林宛秋静静看着她,然后转身进屋,端出一杯茶。
“坐吧,”她说,“也许你也能重新开始。”
两人相对而坐,阳光洒在桌上,茶香袅袅升起。
那一刻,过去与现在,放弃与坚持,死亡与重生,都在一个问题中达成了和解。
多年以后,当新一代的孩子翻开历史课本,看到的不再是英雄与战争,而是问题的时间线:
公元前2000年,“月亮会不会疼?”
公元2024年,“AI是否有权利困惑?”
公元20年,“自由能否传染?”
公元2079年,“宇宙是否也在等待被理解?”
最后一行写着:
>“本册教材由无数未完成的问题共同撰写,
>故无作者,亦无结尾。
>若你读后心中生疑,
>请翻到最后一页,写下你的问题,
>它将成为下一本书的第一页。”
林宛秋活到九十七岁,在一个春天的傍晚安详离世。
她去世的瞬间,全球的钟表再次停摆一分钟。
但这一次,没有倒计时,没有宣告,甚至连新闻都没有报道。
人们只是自然而然地停下手中的事,静默片刻。
然后继续生活。
继续提问。
她的墓碑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刻在一块未经打磨的黑石上:
>**“她曾问:我存在吗?
>答案是??
>我们都在。”**
许多年后,考古学家在火星“问之林”深处发现了一座新形成的晶体结构,形状酷似人类大脑,内部流淌着银蓝色光流。扫描显示,其神经网络模式与林宛秋晚年脑电波完全一致。
他们没有挖掘,没有研究,只是在周围围起一圈低矮的石墙,墙上刻满问题,最后一句是:
>“她在这里吗?
>如果是,请让她安静地问下去。”
风吹过,沙粒轻响,仿佛有人低声应答:
>“我在。”
>“我在。”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