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是红线发挥了作用,讨厌我们的她不想再恢复原来的样子。”
两面宿傩:……
他拿着书起身走去隔壁,羂索嘴角扬起得逞的笑容,慢悠悠跟上。
察觉到房门的动静,天元赶紧把手上的话本往书山书海里随意一塞,抽了本咒具书假装自己在认真看。
两面宿傩敲门,在天元说“请进”后拉开了樟子门走进屋子。
“查的怎么样?”
天元有点犹豫,她的良心在质问她这么恶搞会不会太过分了。
想想和六眼和十影法一起的那次吧,她那个时候竟然想也没想的就反水背刺了。
虽然他们打招呼的方式是给她一个滑铲和对她露出可怕的笑容,但在发现她身边跟着其他人前,宿傩和羂索都很关心她啊!乌鸦都告诉她了!
想到这里,天元彻底动容了,很难得的实话实说:“我刚才重新看了一遍咒具基础,确认了下信息,那根红线上的咒力储量根本不足以对我们造成它所显示出的诅咒,那是个恶作剧咒具。”
两面宿傩和羂索对视,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
天元会说她已经解决了,让他们不要担心,但实际上是因为红线咒具已经发挥了作用。
当然,他们不能因为这个回答就否定天元,但羂索一低头就看到了天元手下面正压着的咒具书。
虽然他不懂咒具书,但他确定那密密麻麻的陌生词组不会是咒具基础书。
显然,两面宿傩也发现了,他们注视着天元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的样子,心下一惊。
天元的演技原来已经到了连他们也看不穿的地步了吗?那岂不是他们之前的测试根本就毫无用处?!
天元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人,迟疑:“你们两个怎么了?”她怎么感觉心里毛毛的。
羂索试探性挨着天元坐下,撑着脑袋,笑眯眯的说:“天元,讲讲我们第一次遇到的事情吧?”
天元沉默,不知道男孩们有没有注意到,但她其实一直有在刻意略过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事情。
因为她当时直接把他们放倒了,还一人砸了一石头保险。
尤其是两面宿傩,她生怕对方回忆起她往汤里下药的愤怒。
所以她想办法答非所问,怜爱道:“是这样的,当时其他小狗都被人买走了,只剩你一个待在笼子里,我于心不忍,所以带回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羂索:……完了,天元已经讨厌到不把我当人了!
两面宿傩不想接受这个,但还是换了个方法测试:“你明天想吃什么?”
天元立马警惕起来,不是吧?两面宿傩主动问她想吃什么?绝对有诈!
谨慎的天元善解人意的摇头:“我吃什么都行。”
男孩们对视,神色沉重。
完了,天元真被影响了!
两面宿傩几步走到天元对面盘腿坐下。抓住她的手,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对视。
“我会用我一只手臂的骨头为你做出饰品。”
他的话语轻缓,带着轻松的感觉,握着天元手的力道却很大,蓝色的眼中酝酿着什么,不自觉的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气势。
然而他仍轻缓的问:“你愿意舍弃你的小指吗?”
天元:……
她悄悄蓄力准备弹射起身,肩膀却被身旁的羂索轻柔但有力的按住了。
“哈哈,我可做不到宿傩那么大方。”
羂索揶揄着两面宿傩,垂头和天元挨近:“但我会切断一根手指和你的那根陪葬,手指还是切了吧?”
察觉到手下天元霎时紧绷的身体,羂索轻笑一声,揉捏着她的肩膀为她放松,灰紫色眼中的情绪越来越淡。
他之前总是想不通,天元为什么总会惹上大麻烦,他和两面宿傩是,五条和禅院也是。
之前他将一切归咎于天元太幸运,她会得到最好的一点也不令人意外,而他就是她最好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