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凄然,夹杂着长长的叹息。
他啊,情愿她活着,哪怕和别人在一起,也比这样下落不明的好。
帘姨听得背过身去抹眼泪。
原来那些深恩重情,时间一到就会悉数收回。
留不住,也没得选。
这年秋天,蒋嘉禾的案件开庭。
顾坚白和霍鸿羽却闹到了分崩离析的程度。
那天是顾长帆做局。
这段时间这群人,再也没有坐着游艇玩过一次。
听说叠翠山提前下雪了。
他们便让霍鸿羽把江衍鹤约出来。
放松心情并不是什么坏事。
孟丝纹之前拍摄好的片也拿到了播放的排期,本来一起约好的去山上看日出。
江衍鹤到最后也没有来。
他心念俱灭,拼命地工作,仿佛这个世间所有娱乐都再也不属于他。
仿佛所有的尘嚣,对他来说都是死水无澜。
那天晚上,霍鸿羽和孟丝纹单独溜出去,在山顶找了一个小店面吃火盆烧烤。
两人回来的时候。
酒店的会客室传来悠扬的钢琴声。
曲调是巴赫的c大调前奏曲。
霍鸿羽吃饱喝足,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觉得没什么所谓。
孟丝纹充满了好奇说,想要去看一下,到底是谁再弹奏这个钢琴。
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
一个穿白裙的黑发女孩子,正端坐在琴凳前,她的眼睛懵懂又微勾,长相和神态,一看就知道在模仿谁。
顾坚白见孟丝纹和霍鸿羽来了。
他正在窗边抽烟,掐了烟,有些局促地站起来迎接:“霍哥,你们来做什么?”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