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鸿羽攥紧了拳头,仿佛快要爆发:“我说你让我把江衍鹤叫过来做什么,敢情是做上了月老的活了,还好那人没心思出来应酬,万一他真看见的话,我还怎么和他当兄弟,歃血为盟吗?”
“我只是让他放松一下心情啊。”
顾坚白无奈又带着一点沧桑:“之前哥几个失恋了,不都是这样过空窗期的吗,这女孩儿伯克利留学回来的,又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有什么拿不出手的?”
“那你就别寻思找个替身,让他忘记那女人。”
霍鸿羽有些烦躁地蹙起了眉:“这几天我们一直陪在他身边,知道他对她有多深感情,把他逼狠了,连我们也不见,更得不偿失。顾坚白,下次你再做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顾长帆也急了:“快半年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他现在是不想活了,我们能怎么办?”
“你们别吵了。”
“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可以让她试试。”
孟丝纹思忖片刻,对眼前的男人说:“问题是你们得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他愿意见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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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嘉禾的案子开庭那天。
朱茵敏的卷发绾成了一个发髻,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几个月前,蒋嘉禾下飞机,在机场就被警方扣押。
他售往东南亚的药,好像检测出了不合格的成分,上升成了刑事犯罪。
他甚至来不及和朱茵敏说上几句告别的话。
这段时间,她尝试着来看他,他都坚决地避之不见。
没有原因,也没有隐衷。
他连,祝她新婚快乐这种话,都没有说出口。
朱茵敏尝试着找人给他带话,说她现在没那么执着江衍鹤,已经找到了新的,更乖的小狗。
两人都明白,这次礼汀跳海,让“江衍鹤”三个字,成为了一个禁忌。
最开始那段时间,朱茵敏总是会梦到水鬼索命。
她自己心里怎么也不得安宁。
他们一直都想把礼汀逼走。
所有人都笃定,礼汀那种性格,淡淡然在风和日丽的时候离开。
没想到礼汀选了最惊心动魄的方式。
监狱这边,带话的人,交代蒋嘉禾。
【朱小姐说:“如果蒋嘉禾不打算和我交代一些什么的话,我就和其他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