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他在灯下铺开纸笔,提笔写下:
**《临潢双凶案始末》**
开头第一句便是??
“世间最残忍之事,非刀斧加身,而是以爱之名,行囚禁之实。”
他要把那个被掩埋的名字找回来。
哪怕只有一个。
与此同时,在嘉平关西南三十里的荒庙中,一名灰衣僧人正静静擦拭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剑。
火光映照下,剑身隐约可见两个模糊的小字??
**“昭雪”**。
僧人抬头,望向嘉平关方向,低语道:“师兄,我来了。”
风穿破庙,烛火摇曳,仿佛回应着某种宿命的召唤。
而在千里之外的西陵皇宫,一名白衣女子立于高台之上,手中握着一枚黑色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中央。
她嘴角微扬,轻声道:“棋局,开始了。”
嘉平关的黎明即将到来,但没有人知道,这一日之后,天地将如何变色。
萧凤歧合上书稿,吹熄灯火。
黑暗中,他听见远处传来战马嘶鸣,以及??
隐隐约约的鼓声。
那是战争的前奏。
也是命运的叩门声。
三日后,漠北大军兵临城下。
第一波攻城战在黎明打响。
箭如雨下,云梯攀墙,喊杀声震天动地。
镇北军依托城墙顽强抵抗,滚木?石倾泻而下,火油浇灌敌军,惨叫声此起彼伏。
齐志峰带着民夫队在城内穿梭,运送箭矢、抬送伤员。他亲眼看见一名年轻士兵被箭矢贯穿咽喉,倒在血泊中,手中仍紧紧攥着长矛。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萧凤歧的话。
战场上没有故事,只有生死。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在尸体堆里,抢回还能呼吸的人。
与此同时,楚寒在城楼指挥调度,金苗苗组织妇孺烧水煮药,夏久率领青壮协助守城。
沈酒则潜入敌营,试图刺探主帅所在。
夜幕降临,敌军暂退。
清点伤亡,守军折损八百,伤者逾两千。
萧远山站在城头,望着远处连绵的敌营篝火,久久不语。
萧凤歧走到他身边,低声问:“父亲,我们能守住吗?”
萧远山回头看他,眼神复杂:“你记得小时候,我教你射箭吗?”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