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领命,带着满腔的热情和责任感各自散去,开始熟悉新的环境与职责。
一时间,广场和殿宇间人影绰绰,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景象。
明川心中记挂着早已等候在后山的三个孩子,正欲转身离去,却被叶堰叫住了。
“小川,”叶堰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凝重,“宗门架构初定,人员也已安排,但有一事,是立宗根本,不能再拖。”
明川停下脚步,看向师父:“师父你说。”
“功法。”叶堰沉声道,“如今我们修炼的功法,虽各有渊源,但终究是。。。。。。
海风把她的歌声卷向远方,像一缕看不见的丝线,穿过浪尖、云层、电离层,渗入每一寸曾被孤独浸透的缝隙。那三个音符并不复杂,甚至谈不上旋律??它们只是存在,如同呼吸,如同心跳,如同大地深处永不熄灭的脉动。可正是这份简单,让世界开始颤抖。
周小满闭着眼,脚底感受着礁石的粗粝与温度。她不再试图控制声音的走向,也不再追问它会抵达何处。她只是唱,像母亲当年那样,毫无目的,毫无功利,只为回应内心最原始的渴望:被听见,也去倾听。
就在她哼出第七遍循环时,海面忽然静了。
不是风停了,也不是浪歇了,而是所有声音在同一刻达成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同步。飞鸟收拢翅膀悬停半空,远处渔船发动机的轰鸣变得柔和如低语,连海浪拍打礁石的节奏,都精准地嵌入了那三音循环的间隙中。
一道光从水下升起。
起初只是一点微芒,像是深海鱼群集体转向反射的日光。但很快,那光扩散成一片流动的银色纹路,沿着海面铺展,形成巨大的螺旋图案,中心正对她的位置。潜水员后来回忆说,那天清晨他们在百米深处作业,突然发现手中的仪器全部失灵,而海底岩层表面浮现出类似古老符文的裂痕,排列方式竟与敦煌407窟壁画中的能量流向完全一致。
与此同时,江南小镇的老吴正在院子里扫落叶。
桂花树又晃了。
这一次不只是摇曳,整棵树仿佛活了过来,枝干缓缓弯曲,叶片翻转,在空中拼出五个字后,竟然静止不动。邻居老李端着粥碗站在篱笆外,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闹鬼啦?”
老吴却没惊慌。他放下扫帚,怔怔望着那行由树叶组成的字??**轮到你了**。
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妻子临终前握着他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了三下,一下长,两下短。那时他不懂,只当是回光返照的抽搐。直到几天前,他在电视上看到联合国特别会议那段神秘信息浮现的画面,背景音里隐约传来一段哼唱,那节奏……和妻子最后的动作一模一样。
“原来她在跟我说话。”老吴喃喃道,眼眶一下子红了。
他转身进屋,翻出尘封多年的二胡。弓弦已断,琴筒积灰,但他一点一点擦拭干净,重新上弦,调音。手指有些僵硬,可当他拉出第一个音时,整条街的狗都不叫了。
那是他年轻时常拉的小调,如今却被不自觉地带入了一种陌生的律动??三个音反复循环,悠远而温柔。巷口卖豆腐的王婶停下吆喝,抬头望来;楼上晾衣服的女孩忽然蹲下身抱头痛哭;幼儿园放学的孩子们自发围成一圈,跟着节奏轻轻拍手。
没人教他们,但他们都会。
而在千里之外的重庆山区,一所留守儿童学校里,音乐老师林晚正带着学生们做发声练习。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戴眼镜,说话轻声细语,原本对所谓的“全球共鸣现象”持怀疑态度,直到昨天夜里,她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无边的麦田里,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递给她一支竹笛,说:“你还记得吗?你三岁那年发烧,是我唱着歌把你救回来的。”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枕边湿了一片,嘴里还哼着一段旋律。
今天上课时,她鬼使神差地放弃了课本上的儿歌,转而教孩子们唱那首梦里的曲子。起初还有些生涩,但当十几个孩子齐声哼起那三个音时,教室后的破旧风琴竟自动响了起来,琴键无风自颤,奏出和谐的和声。
校长冲进来查看是否电路故障,却发现整栋教学楼的玻璃都在共振,泛起彩虹般的光晕。更诡异的是,山脚下常年干涸的溪流,此刻竟涌出了清泉,汩汩流淌,水中浮现出细小的铃兰花瓣形状的气泡。
林晚不知道的是,在她出生那年,母亲因产后抑郁跳河自杀。尸体被打捞上来时,怀里紧紧抱着一台老式录音机,里面录着一段模糊的摇篮曲??正是现在孩子们口中哼唱的旋律。
她从未听过那盘磁带。
但现在,她听见了。
***
东京小学的音乐课仍在继续。
孩子们一遍遍唱着那首“新学的歌”,声音纯净得像雨后的天空。老师看着乐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昨天写的谱子是C大调四四拍,怎么今天听起来像是Dorian调式,而且节拍器显示他们的速度越来越慢,几乎接近冥想频率?
她抬头看向窗外,樱花纷纷扬扬落下,每一片花瓣触地的瞬间,都会发出极轻微的“嗡”声,像是微型钟磬在共鸣。
教室角落的录音机依旧亮着红灯。
它没有连接电源,电池也早已耗尽。但它就是开着,持续记录着这段歌声,并通过某种未知机制,将音频信号上传至一个不存在于任何注册数据库的服务器节点。
这个节点,代号为“零之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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