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大宁城,就遵守大明律法,
别做什么出格的事,也别仗着身份欺压百姓。
否则,本官的刀兵可不会留情。”
说完,他迈步离开偏厅,只留下一句“送客”。
门口守卫走进来,眼神示意巴雅尔离开。
陆云逸回到书房,看到沐楚婷正专注地看书。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诧异:
“夫君,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云逸一边脱下披风,一边笑道:
“不过是个草原人,没什么好说的。”
“那人是白松部台吉?”
沐楚婷放下书,起身帮陆云逸拍掉肩头的薄雪,眼中满是疑惑。
“是,城防军下午就注意到他入城了。
没想到我还没去找他,他倒先来给我添麻烦了,真是奇怪。”
陆云逸在书桌后坐下,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他给夫君带来什么麻烦了?”
沐楚婷重新泡了杯热茶,递到陆云逸手中,微笑着说,
“夫君别理他便是,莫要气坏了身子。”
“倒也不至于生气,他带来的消息很重要,
镇守辽东的延安侯回京了,辽东的走私也停了。”
陆云逸若有所思,将沐楚婷拉到腿上坐下。
沐楚婷眼神一凛,她出身官宦世家,
又经历过京城的风风雨雨,对朝堂之事颇为了解:
“夫君,是要开始了吗?”
陆云逸轻轻点头:“嗯。”
“夫君,我有些不明白,
辽东的延安侯怎么会和两淮之事扯上关系?”沐楚婷好奇地问道。
陆云逸摇了摇头: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可以推测一二。
洪武十九年,明州卫指挥林贤通倭事发,
审讯得知,他是受胡惟庸之命前往倭国,与倭国君臣勾结,
之后又设法让自己官复原职。
甚至有供词称,他们还商议借倭国精锐之兵。
如果此事属实,这些兵从何处进入大明?
山东沿海防守严密,太过危险,那就只有走辽东这条线。”
沐楚婷闻言,难以置信地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