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结果了吗?”
像是在讽刺他似的。他心里有些不爽。
既然分析不出成分,那只能从症状入手了。
“你喝了是什么感觉?”他冷冷地换了话题。
她沉思了一下,开口道:“平时,就是持续的疼痛,像锤子在用力捶打一样,从内脏到骨头,每一处都在疼,但用尽全力,还能勉强熬过去。”
“那些黑色纹路出现的时候,是最难受的……那是一种……精神攻击。”
她顿了顿,眼神有些涣散,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它让人浑身无力,像被抽干了。所有恐怖的记忆全都冒出来,脑子里不断产生可怕的念头,产生仇恨的想法……”
“有声音不停地让我放弃,让我别撑了,让我了断自己……经常会痛得晕过去……”
她越说越多,斯内普感觉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大脑,是否能装下这么多的痛苦。
“你还要说多久?”他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她怔了一下。
“你就待在这儿吧,我还有事。”
他要去马尔福庄园。他不想再跟这个女人多待一秒钟了。
在他转身离开之时,她又叫住他:“那我住哪儿?”
真烦。他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想了下,沉着脸把她领到楼梯下方的储物室。里面堆着几只他以前买魔药瓶剩下的的木箱。角落里还有一些破旧的烂毯子。
“你就睡这儿。”
她望着逼仄的空间愣了一会,居然轻轻笑了出来。
他狐疑地瞥了她一眼,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精神失常了。
“要住就住,不住就滚。”他冷冷地说。
“没有。”她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和佩妮,肯定很聊得很来。”
“谁?”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没回答,而是弯腰走了进去。随手“砰”的一声,把门摔上,把他隔绝在了外面。
——
他很快就后悔收留那个快死了的疯女人。
一方面,这严重影响了他白天的工作。他常常走神,思绪飘到那瓶魔药上,尝试推演可能的解法。有时这种走神甚至会被别人发现。
“斯内普先生,该开始搅拌了。”克劳奇不悦地提醒。
“我们不是在五年级的课堂上,克劳奇先生。”他冷冷道,“如果你平时能少说点废话,多做点实验,你就会知道,”他带上那种清晰而不屑的长长的停顿,“晒干到发脆的蛇皮,本身就需要多煮一刻钟。”
克劳奇傲慢的神色破裂,像要立刻给他一个恶咒。但斯内普毫不在意。
他讨厌克劳奇的提醒。虽然在一群蠢货中他算是有脑子的,但他那种自以为是的神情,活像他曾经最厌恶的两个人的混合体。
最让他恼火的是,在白天的思考后,他每天都试制新的配方让她试药,但她的状态却毫无改善。他很少在魔药上受挫。
另一方面,她本人就够烦人了。
到他家的第二天,她就开始提出要求:“晚上能不能带点吃的回来?”
斯内普搞不懂她的脑子是不是也喝魔药喝坏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你的家养小精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