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痛苦地说,“我没有力气,出不了门。昨天我就没吃饭了。”
他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幻影显形离开了。
在他离开马尔福庄园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这件事。为了避免真的把这个女人饿死在家里了,他打了个响指,马尔福庄园的小精灵应声而出。
“拿点食物。”他冷声吩咐,但他讨厌这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请问要什么样的呢?厨房里有牛排、馅饼、布丁……”那个叫多比的小精灵麻木地背诵起来。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报复的主意,“你们吃什么?”
那个小精灵有点不高兴地回答,“我们吃的只是一些最粗糙的黑麦面包而已。”他忽略掉一个小精灵居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就要这个。”他勾了勾嘴角说道。
晚上,他看着她艰难地混着水把那个比饲料还粗糙的黑麦面包吞下去,心里稍稍平衡了一点。
然而第二天,她又叫住了他。
“嗯……我昨天可能没说清楚。”她小心翼翼地措辞,“最好能有点白面包和熟鸡蛋。”
她居然开始点菜了。
当天晚上,他直接把一袋面粉和生蛋扔给她。他绝不允许她仗着快死了就支配他的生活。
晚上回来时,他的厨房简直是一场噩梦。地上到处是打碎了的鸡蛋以及,她正专心致志地与面粉加了水之后,粘在地上到处都是的产物作斗争。试图把那东西清扫干净。
“你在干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
她有点歉意地看着他,“本来是想做饭的……但你知道,那种感觉又来了……手突然没力气,全打翻了。”
他非常怀疑她是故意的。
不管她是不是。他保证,第二天她只有黑麦面包吃了。
——
在斯内普偶尔在家的时光里,那种平静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白天她似乎很安静,除了按时喝药之外,几乎不会在他眼前乱晃。
但和斯内普自己比起来,她洗澡的频率简直高得不可思议。一天两三次。她似乎以为,借着水声,他就听不见她在痛苦地干呕。实际上狭窄空间里的回音只会让那声音更清晰。
夜里,在又一次被那种痛苦的喘息声吵醒后,斯内普睁开了眼。
过了一段时间,在他以为自己终于习惯了她的时候,她又开始给他制造麻烦。
下班后他打开门,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麻瓜站在客厅里,那女人正和他凑在一起,研究怎么在墙边摆放一个大盒子。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骇人,那麻瓜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先生,您别误会,我只是来装电视的。”
电视?
自从这栋蜘蛛尾巷的老房子归他所有后,他早把所有麻瓜的东西清理得一干二净,包括父亲的足球、收音机等等所有那些他不堪忍受的残留。
“那过段时间我再来检修……”在他恶狠狠地眼神下,那个麻瓜连滚带爬跑出了他的房子。
“好的,谢谢。”她居然还朝他喊了一句谢谢,搞得像在自己家一样。
然后她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喜悦,鼓捣起那个电视,像个孩子在摆弄自己的玩具。
“他是怎么进来的?”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得像冰。
“上门推销。”她回答,连看都不看他,“他敲门问需不需要安装电视,我想了想……就说安一台吧。”
他忍住怒火,长出了一口气,
“立刻把这个东西给我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