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太一界都向著一种更高的层面蜕变。
若从更高层面的视角垂望,便能发现整个太一界域甚至是周边界域的混沌气息,都在向著太一界狂涌而来,如同亿万条天河奔涌匯流,被其鯨吞。
剎那之间,周边的混沌气息几平被抽乾!
却是太一界的天意经过多重推演后,决定趁著这最后的机会放手一搏!
於是直接推动了太一界的晋升!
而这一举动,直接导致了扶疏天內秘仪法阵的威能上升数个档次。
原本还能支撑一会儿的洞真法力很快便被擷取一空,就连渊那一丝清醒意念也开始变得虚幻朦朧。
“退远一些!!!”
他厉声喝道。
说著,浑身燃起熊熊紫炎,却是要耗去自己这一丝清醒意念的本质动用最后的一缕洞真法力,尝试將寧挽竹和明雨送出太一界!
然而,寧挽竹和明雨却对视了一眼。
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隨即直接夺取了玉牌的控制权,强行催发出了其中蕴藏的最后一缕洞真法力。
錚!
一声奇异的鸣响中,纯白无暇的光芒骤然爆发开。
运用上不及渊那般巧妙,但不计损耗的洞真之力还是直接將秘仪法阵撕开了一个缺口,就连渊身上熊熊燃烧的紫炎都因此熄灭。
令正在蜕变的太一界都有了亿万万分之一剎那的停摆。
趁著这个机会,两人冲入秘仪法阵之中,一左一右的抓住已经虚幻得半透明的渊,將他从秘仪法阵的缺口丟了出去。
没有任何言语,完全被洞真之力压制的渊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自己被两人丟出秘仪法阵。
而她们两人却隨著洞真之力耗尽,秘仪法阵的重新恢復,身形逐渐分解成点点细密的碎光,最终完全消失在法阵之中。
直到眼前变成了不断扭曲的阴影,预示著他已经离开了扶疏天。
渊却浑然不觉。
这一刻,他只感觉眼前一阵阵的模糊,想要说些什么,但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能挽回。
明明好不容易才见面。
明明还没来得及多说一些话—
悲伤?
不知为何,他只感觉心中一阵空荡荡的。
恍然间,耳边似响起一声低语,又像是他心灵深处的自问。
“后悔吗?”
厄枫圣者之前也问了他这个问题。
后悔吗?
他其实是不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