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和仙儿对此一致认为我精神有问题。
但VV有时候的确和我挺像的。
很多时候我俩下厨房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烦躁。
VV这种时候会选择熬一大桶番茄酱,这样她好站在灶边的大锅旁拿着勺不停的搅着酱发愣。
看着红彤彤的酱咕嘟咕嘟的冒泡,这位大姐头会把所有烦心的事在脑子里过上一遍,紧接着拿一个个玻璃瓶真空密封起来再煮上一遍存好。
随后拿两片面包来上一勺就这么硬咬。
吃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仿佛要把一切的不快嚼个粉碎。
我的做法差不多,不同与老婆的熬番茄酱,我选择炒土豆丝。
生前一个人漂泊远方异国他乡,什么都不好买。
不是少这个就是少那个。
唯有土豆是最稳定的。
便宜,安心,饱足。
一袋子扎扎实实的分量提在手里,心里的安全感如同在被窝里抱着姑娘们睡觉一般。
为了防止发芽吃进医院。
我习惯是把所有土豆削皮存起来。
那种拿小刀一点点刮的精细雕花去皮法不适合我。
直接上刨皮刀刨个大概。
把要吃的量摆上砧板,剩下的放冷冻室冻起来。
先把黄橙橙的土豆底部来上一刀削出个底座,让它能站稳。
接着一刀一刀细细的先切片再切丝,尽可能的越细越好。
夜深人静的厨房里,只有刀剁在砧板上的清脆嚓嚓声。
在万籁俱静的深夜,所有的不快和恼怒伴随着刀起刀落一点点的细切碎剐,让我有着一种莫名的快感。
无论再怎么叱咤风云热火朝天百转千回。
在切土豆丝的时候都得回归到最初的心境。
第一次拿起菜刀,切下第一刀,手指贴着菜刀匀速后退,时不时还要在菜刀上弄些水防止粘连。
胸口一起一伏的悸动让你不得不时刻注意调整自己的呼吸脉搏,以保证不会一刀剁手上素菜改肉菜。
当然现在就方便多了。
一来我没呼吸脉搏,二来菜刀剁我手上有事的是刀。
切好的土豆丝要用水泡一会,洗掉上面多余的淀粉。
当然有时候我也犯懒,略微一冲沥干了水就得。
灶上开火,锅里先拿猪油块涂一层,烧到冒青烟之后再下一块猪油烧热,这样省的滑锅。
看着差不多了把土豆丝往里一倒,刺啦一声。
放一会别动,煎出硬壳后再翻。
等到金黄带焦化层的时候撒盐。
想的起来的话来点白胡椒抓一把香葱末。
馋酱油了溜边来一点,但不能多。
差不多了关火,守着锅夹上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