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一句话,便让顾寒心中的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也拨开了他眼前的大半迷雾,让他真正窥探到了一角真相!
“原来,如此。”
一直以来,他都有些奇怪,不提那位谢三爷,极和罗都强过六道,乃是至强中的至强,为何那个神秘时代的人都以六道为尊?
更重要的。
连六道都能做到万世为尊,统御无量量生灵,可罗却没有多少追随者,甚至极更可能是孤身一人,那位三爷更像是个孤寡老头子!
如今看!
竟都是外来者!
“。。。。。。
盲童的话音落下,山谷忽然静得连雪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不是风停了,也不是时间凝滞,而是某种更深层的寂静降临了??像是一根极细的银线,悄然穿过所有人的耳膜,直抵心室最柔软的角落。
义工怔住了。她本是城市心理援助中心的志愿者,带这群特殊孩子来山中疗养,原是为了让他们远离喧嚣、重建安全感。可此刻,她竟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治愈的人。她的手还搭在盲童肩上,却感到一阵温热从指尖蔓延至全身,仿佛有谁轻轻握住了她多年未曾示人的心事。
“我一直都在。”孩子重复了一遍,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那首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歌。
义工没有回答。她抬头望向天空,暮色正缓缓沉降,将归音谷染成一片灰蓝。井沿上的积雪微微反着光,像一层薄霜覆盖在古老的铜镜上。她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走进心理咨询室的情景:那时她刚经历分手,整夜失眠,在日记本上写满无人会看的文字。有一天,一位沉默的老therapist坐在她对面,整整四十分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当她哭到脱力时,对方递来一杯温水,眼神平静如深潭。
那天之后,她开始学着不再急于“解决问题”。她学会了等待,学会了用呼吸去呼应另一个人的情绪起伏。后来她才知道,那位老therapist正是静语学校的最后一批学员之一。
而现在,她站在这里,站在传说中的归音谷,听着一个看不见世界的孩子,听见了一首无人吟唱的歌。
她蹲下身,抱住盲童,声音微颤:“你说得对……我也听到了。”
孩子笑了,伸手摸了摸井沿,又沿着石缝一路向上,指尖划过那些早已模糊的刻痕??那是林婉曾经写下又抹去的名字、句子、疑问与顿悟。如今它们已被岁月封存,如同埋在冻土下的种子,看似死去,实则仍在呼吸。
“姐姐,”孩子忽然问,“你觉得唱歌的人走了吗?”
义工摇头:“不,我觉得……她从来没离开过。”
话音未落,井水忽地泛起一圈涟漪。
不大,也不响,就像有人在极远处轻轻拨动琴弦。
紧接着,第二圈、第三圈……层层荡开,映出点点星光,尽管此刻天还未完全黑透。
义工屏住呼吸。她记得苏璃留下的记录里提过这种现象:每当集体潜意识发生共振,古井便会回应。但这已是几十年前的数据了,现代仪器早已无法捕捉此类波动。科学家称之为“非物理性反馈”,意思是它存在,但无法被测量。
可现在,它就在眼前。
涟漪扩散到第七圈时,水面竟浮现出一行字迹,淡如雾气,却又清晰无比:
>“听见的人,便是传灯者。”
盲童虽看不见,却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仰起脸,嘴角扬起一抹纯净的笑意。“她在说话呢。”他说,“她说,我们都可以替她唱下去。”
义工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联合国要设立“倾听日”;
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学校开设“静默课”;
为什么南极失踪的值班员会在墙上留下那句话;
为什么太平洋小岛上的老渔民要把纸船埋进土里。
因为他们都曾听过这首歌。
哪怕一次,也足以改变一生。
她缓缓站起身,牵起盲童的手:“我们走吧,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