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放肆!”
明夷执剑,挡在陶夭面前。
她目光凌厉,声音却异常平静:“你想干什么?”
气场全开。
魏辰的侍从被她凌厉的气场震了一下,下意识停了动作。
树棺里头的九公主同样小心肝怦怦跳。
明夷的脚正巧落在陶夭手臂旁一拳处。
带着她身下的树棺都抖了抖。
陶夭眼角直抽抽。
吓死她了啦!
刚还以为手要被踩扁了!
但此时又不好当场责备,免得落了自己人的威风,叫旁人看了笑话去。
不远处,谢令辰看得出神。
明夷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英雄。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他真的非常想将这一幕画下来。
谢大公子这是完全忘记了这里是刑场,满脑子竟是诗情画意。
陶夭转转眼珠,当即挽住明夷的小腿,语气中多了几分底气:“对!问问他!干什么!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诬陷民男哦?”
魏辰不以为意。惊讶过后,他手下随从也迅速反应过来:“小姑娘,识相的就让开。免得伤着你了。”
明夷腰间的佩剑微微出鞘,映出一抹寒光:“我家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虽然她觉得沈卓对自家公主来说是个阻碍,但不代表她会由着别人欺负公主。
陶夭自明夷后头探出脑袋,狐假虎威:“没错!你们都别想动我!”
法场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围观群众们安静下来,却依旧不肯离开。
他们心里都挺好奇——今日究竟能有几颗人头落地。
“姑娘,你得讲道理。”
侍卫们身后的魏辰微微一笑。
那笑容却不带一丝温度。
明夷有些怔楞。
这种笑容她很熟悉。
那是上位者的笑容。
太子就经常这么笑。
“你身后这个女人偷了我们的夜明珠,还杀了我大魏的人。所幸夜明珠被找回了。那既然沈仵作是清白的,没有杀妻,合该释放。但我们也该讨论一下,这个女人是不是该被就地正法了。”
魏辰看向谢令辰:“谢公子,案子有了新进展,能否有劳你通报谢知州,重新开堂问案呢?”
陶夭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你个混蛋,你说本姑娘是凶手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敢血口喷人!”
魏辰直接无视了陶夭的怒火。
他慢条斯理地从衣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缓缓举起:“我以我的身份,还有我大魏的神灵起誓。我所言非虚。”
“你谁啊你!”
陶夭离得远,一时半会看不清魏辰手中所拿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