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几日。
沈卓还是每天都在想陶夭。
王玄清突然从廊柱边闪出来。
明知故问。
“师弟呀,可是在想公主?”
在府中他们还是以师兄弟相称。
沈卓微微一怔,随即长叹一声。
“她毕竟远在宫中,怕是再难相见。”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徘徊在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见不到的。
住了几日,沈卓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什么。
他坐在院中石凳上,干枯的葡萄藤垂挂下来。
手中端着一盏茶,却始终没有喝上一口。
脑海中,那抹生动的身影时不时跃出,赶也赶不走。
陶夭的种种模样,像一股泉水,潺潺流淌。
他想念她那些搞笑时刻——她总是一本正经说着什么高论,却时常被事实打脸,两颊鼓成香喷喷的包子样。
她就像股活泼的春风,源源不断地带来生机和活力。
他如今所在的王府,到底太过规整沉闷。
也可以想象,王玄清为何不喜这个家。
那么……九公主所居之深宫呢?
“真没想到,这九公主还能叫人如此魂不守舍。”
沈卓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想想。”
“师弟啊,既然你如此惦记她,不如我来替你想个法子,让你们见上一面便是。”
本来么,自己之所以带他上京,就是为了撮合他们,然后顺便给自己解套。
“会不会连累你?”
沈卓还是有所顾虑。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虽说宫中规矩森严,但我若想办法,还不至于让你空手而归。”
沈卓有些意外,有些激动:“若能如此……玄清,我当铭感五内。不过,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就是……
王玄清摆摆手:“你我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我虽厌烦家中这些破事,但帮兄弟解决烦恼……我爹的名号在京城还是管用的。”
沈卓心知他的轻松亦掩着压抑:“玄清,家中之事烦扰心神,但骨肉兄弟,总有转圜之地,你也太。”
王玄清微微一怔,苦笑道:“牵挂……或许吧。”
他话锋一转:“沈兄,不如出去走走。”
二人一同漫步到后院。
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下,站着一名身形纤瘦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