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自家脸蛋。
“那我会不会有事啊?”
“你身上的毒已解了,只是还需好好调养。”
沈卓将萧桃的手按下。
“并不是单纯的砒霜,下得很细巧,应该是混合了少量沉香末和香灰。我想,既然是法会,那么,他们大抵是要迎合香火之名,将粉末置于佛像中空处。又派人在佛像底座处点火。佛身中粉末预热爆炸,弥散开来。”
他顿了顿,目光略凝。
“昨夜那些民众的症状多表现为呼吸急促、手脚麻木、眼珠泛红,这和急性吸入砒石粉末症状相符。索性分量还没那么大。”
萧桃转了转眼珠:“昨儿那些人怎么样了?”
“京城的大夫们已经出义诊去了。”
沈卓目光沉了几分:“按昨夜太子所说,此事并非针对某一人,而是某个群体,就如太清教这般,想利用宗教制造混乱……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觉得是太子有意为之。”
萧桃语气渐冷。
“我绝不相信他会没有检查过佛像。只怕他是将计就计吧。”
“小桃,你不要这么随意揣度你哥哥。”
沈卓有些不认同。
萧桃鼓起腮帮:“……行,你赢了。今儿不用考了。”
东宫。
太子正在翻看奏折。
面前是一黑衣女子。
正是楚明语。
“殿下,司马璋或许已经开始被王珣怀疑了。”
“没关系。”
萧熠握笔的手都没动一动。
“你先下去吧。”
虽然这次和他计划的有些出入。
作为王珣的亲信,司马璋这人看着人模人样,但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好色。
萧熠在自己手下豢养的奴婢中精挑细选,先攻下了司马璋。
司马璋掌管禁军。
而军队对他来说很重要。
但这件事似乎被禁军中其他忠心王家老大,换句话说,忠于王珣之人所察觉。
萧熠这才选择将计就计。
他想要的是禁军的统御权。
这次的刺杀,是一个由头。
把禁军统领换成自己人的由头。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司马璋本来安排好来演戏的太清教教众全都被杀。
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云罗道。
萧熠停下了手中笔。
这些人看上去一个个都是狠角色。
他们到底是乌合之众,还是真的信仰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