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方才聊起来她才知道,原来前来相助的不只是上仙宫的道者。天枢殿派了弟子前来控制圣塔的爪牙,而素怀厚也命人前来相助,至于迅速结束内乱的药王谷,则提供了大量的灵药。
池风道:“好。”
他不是沽名钓誉之辈,没有一统五大宗门的想法,那么再留下来也只会遭人猜忌。
毕竟他和徒弟都是道品的宿主,联手出现在其他宗门的辖区,总是容易令人生疑的。
两人交待好了事务,找了一间空房间,通过空间规则块回到了击云宗。
……
广场。
狂风卷起黄沙,像为天地戴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弟子早就疏散开了,只留下钱广进与谢谕双双负伤,沉默地对峙着。
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
一个是不擅征锋道的道品宿主,一个是征锋道的天骄,两人遍体鳞伤,身上看不出一处好肉。
钱广进被谢谕的焰火灼烧过,喉咙几乎干得不能再发声了。身上的皮肤像被炭烤过似的,皮肉焦黑。
谢谕也没好到哪去。风舟的风刃宛若凌迟的刑罚,一点一点划开他的血肉、消磨他的意志。
钱广进哑着嗓子道:“疯狗!廖在羽好好的,你咬住我不放做什么?”
谢谕当然是为了拖时间。
他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朗功联合钱广进,用廖在羽的性命来威胁他们。
他不懂阵法,不知道如何屏蔽通信玉牌的信号。但只要让钱广进无瑕翻看玉牌的消息,效果也是一样的。
至于他的目的……他只需要等到娄絮和池风回来就行了。
谢谕拢了拢被风刃划得七零八落的头发,懒懒地笑道:“就是跟你不对付。怎么?认输了?”
哎,他养了好些年的头发,被风刃绞得像狗啃似的。要是被廖在羽见到了,肯定要笑话他。
钱广进骂道:“混蛋!”
忽然天地间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狂风停止了怒号,脚下土地变得泥泞,藤蔓蛇行着,攀上了钱广进的手足。
钱广进再骂:“该死!”
是水石和木果。
娄絮?她不是在帮朗功复活度存道尊吗?
至于池风,她一直监视着他玉牌的定位,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击云宗吗?
难道朗功已经死了??
可是娄絮不是起了天道誓言的吗?誓言的内容没有这么快完成吧?她怎么就回来了?
思绪闪过,不过一瞬。
可是这一瞬已经够娄絮将她困在藤蔓之中了。
娄絮捂住眼睛,不忍直视:“哎,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