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叫谁?”
“小鱼……什么小鱼?”
两人对视一眼。
“是那位玉公子吧?”
“应该就是玉公子了。”
“快去传。”
【作者有话说】
掉落三十个小包包…[可怜]
40☆、溺水1
◎他泣声哀告说,别停。◎
虞白走到门前,犹豫片刻,先吹熄了手中提灯。
灯灭,他眼中的黯淡变得更明显。
刚回到房中就被叫过来,他身上的衣裳都还没来得及换。精心挑选的装饰在他视野边缘晃,一步一轻响,像在笑他可怜。
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他沉默很久,才推开房门。
扑面而来淡淡酒气,水渍从屏风后一直延伸到里间,淋漓满地,无人清理。
他垂着眼睛,有些委屈。
叫他来做杂务吗。
太守府里那么多侍女下人,哪个不比他做得好。
……也是。都这么晚了,除了值夜的应该都歇下了,谁会像他一样傻等。
他沿着水迹一路走进去,拾起随意丢在地上的衣袍,合上大敞着的箱笼盖,扶正歪了的酒壶。
然后才看见伏倒在榻上的人。
看清了,他心口就又涌上一股委屈。
寝衣是胡乱披裹的,有一半垂在地上,还在滴水的头发也垂在地上。
随意,甚至可以说是狼狈。
酒气浓郁,燕昭醉得昏昏沉沉,就这样浑身湿透地睡着了。
她怎么这样。
怎么不留人服侍?
这样湿着睡觉,明日起来得风寒怎么办。醉成这样,也不找人煮醒酒汤,整夜宿醉,明天头疼怎么办?
还是说,她这些年都是这样过的?日夜不休地忙,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才折腾到生病。
可回想起来,她好像一直以来就都是这样。
明明几乎至高无上,却总把自己搞得到处是伤,习武骑射、摸爬滚打,一双手几乎没有不挂红的时候。
他越想,越觉得眼眶发酸。
被冷落整晚的难过和见她不在意身体的埋怨一齐上涌,视野都有些模糊。
厢房里有些冷,他抹了抹眼睛,先搬来炭盆到床边,又抱了厚的毯子给人盖上。
长发湿得滴水,他小心翼翼拎起发尾拧干,接着在榻下跪坐,细细擦拭起来。
可醉酒又睡着的人比平时更顽劣。
没擦两下,她就转过身要往榻里去,又被他轻手轻脚拉回来。
但很快又翻身向里。
不知第几次发梢从手中溜走后,虞白有些无奈地出声,“殿下……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