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别的地方也就算了,这间书房里,都不记得多少次了。
就连现在坐的这把圈椅,也……
燕昭低头一看,彻底茫然。
怀里,他手臂环着她肩颈,矜持地侧坐着。
被她一看,他手臂也收回去了,紧紧叠在膝上。
若较真起来,这样歪坐着也不算矜持。
只是放在以前,他必定已在亲吻间爬上椅子跪在椅面,骑坐在她腿上了。
燕昭沉思片刻,突然恍悟。
新花样啊。
她一下笑眯了眼睛,“不合适?那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就去拉他交叠在膝上,试图遮掩的手。
他脸颊绯红瞬间烧透,湿着眼眸讨饶似的望过来,“你别……别说了……”
太新鲜了,燕昭心想。
而后扳过他的脸,吻得更热切。
方才忙过一阵,眼下没人会来。守卫不多,隔着走廊,离得也足够远。
她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四处作乱,又被他两手并用地推拒,试探阻挡、攻掠坚守,他身上转眼变得像战场,厮杀暧昧无声。
但兵法他毕竟不熟,只顾紧守下游,上峰猝不及防被攻破,赢家以指尖巡视她打下的城池,细赏城中桃花。
“你生辰快到了,想怎么过?”燕昭一边打圈赏花一边问。
输家倚在她怀里软热地喘气,说些不必麻烦、无有所求一类的话。
说完又让她快放开,说等下万一来人了,影响不好。
大概新花样是端庄纯贞吧,燕昭笑眯眯想。
只是扮演得并不好,虽然嘴上拒绝不停,但勾着她脖颈的手就没放开过。
身体与他言辞相悖,诚实地快要软成水,呼吸落进她颈窝滚烫,一垂眸,他整个人都烧得粉红。
她看得有些沉迷。
“不如今年就陪你回淮南吧。”
“我想办法安排下时间,尽量赶在你生辰回去……”
虞白轻“啊”了声,从恍惚中猛然回神,“这、这么快吗?”
再去淮南是玩乐,不比当时赈灾忙碌、燕昭顾不过来,许多事必定藏不住了。原本她说明年,他想着不急还早,怎么转瞬就变了心思?
当初燕昭问他生辰,他随口编了个十月的日子。现下已是九月,眼瞧着就……
虞白忐忑地吞咽了下,一抬眸对上她疑惑的眼神,才意识到他方才反应有些突兀了。
赶忙找补:“这么快……殿下就忙完了吗?”
“朝中的事情……那么多,还有陛下……殿下不要为我耽误正事……”
燕昭盯了他一会,明白了。
原来新花样不止端庄纯贞,还有贤德。
只不过心里掺进了别的事,已经不太有心思逗他。
她抽回手,细细理好他衣领,正想与他讨论些安排,就听见门外有人通报:
“殿下,吴院使来请平安脉。”
燕昭答了句“稍候”,垂眸无声询问怀里的人。
“别让吴院使等了,我这就走。我……穿了披风来的。”
他脸颊还泛着些绯色,声如蚊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