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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师徒对决（第2页）

霜月剑突然刺穿他的左肩。慕雪晴眼中紫芒大盛，剑柄处钻出三条天蚕冰丝缠住秦子川手腕：＂师兄还不明白？从你破阵那刻起，护山大阵的阵眼就移到了。。。＂

她突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黑血。秦子川趁机震断冰丝，却见少女后颈浮现血色蛛网——正是玄天阁控心术的印记。

＂阵眼在听雪楼！＂慕雪晴用最后清明喊出这句话，霜月剑突然调转刺入自己丹田。血雾中，十二道毒剑已至秦子川周身要穴。

千钧一发之际，初代掌门的青铜剑碑突然轰鸣。秦子川怀中的玄天令牌腾空而起，化作流光没入剑碑裂隙。碑文上斑驳的＂太虚＂二字骤然明亮，竟在空中凝成百年前初代掌门的虚影。

＂太虚非虚，青龙非龙。＂虚影挥袖荡开毒剑，声音如暮鼓晨钟，＂川儿，速去剑冢取青冥剑！＂

秦子川趁势御风而起，身后传来玄冥长老的狞笑：＂剑冢禁制需掌门精血为引，清虚已死，你。。。＂

破空声戛然而止。秦子川咬破舌尖，将混着青龙剑气的精血洒向剑冢方向。禁制光幕触到血珠的刹那，显出二十八星宿图案——正是《太虚剑诀》第七重的运功路线。

剑冢深处，万剑嗡鸣。

秦子川跌坐在初代掌门坐化的石台前，右臂经脉被反噬的剑气割得血肉模糊。三丈外的剑池中，青冥剑悬浮在血雾里，剑身缠绕着与慕雪晴颈后相同的蛛网纹路。

＂小友可知，清虚为何自毁元神？＂苍老声音自剑池底部传来，初代掌门的佩剑突然飞出水面，剑柄处睁开一只青瞳。

秦子川以剑撑地：＂师尊要揭穿玄天阁的阴谋。＂

＂只对一半。＂剑灵幻化出人形，指尖点在他眉心，＂二十年前清虚在炎谷跪求的并非铸剑术，而是封印魔宗至宝＇天蛛茧＇的方法。＂

记忆如潮水涌来。秦子川看见年轻的清虚在熔岩边叩首，怀中抱着冰玉匣，匣中蛛茧上的纹路与青冥剑如出一辙。画面忽然转到三年前的雨夜，魔修偷袭时用的毒掌里，分明掺着玄天阁的＂醉仙散＂。

＂所以当年魔修能突破护山大阵。。。＂

＂因为阵眼早被替换成天蛛茧。＂剑灵突然化作青光没入他体内，＂现在，让那些伪君子看看真正的太虚剑意！＂

当秦子川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眸中仿佛流转着星河的倒影。与此同时，青冥剑自动飞入他的手中，剑冢中的万剑齐齐飞出，在穹顶之上结成了一幅壮观的青龙星图。地面开始震动，剑池血水逆流成瀑，在空中写出血色篆文——正是初代掌门封印在碑文中的＂弑魔诀＂。

听雪楼外，雷云翻滚如同翻墨一般。

玄天阁主凌空虚渡，脚下踩着十二剑老的头颅。慕雪晴被天蚕丝悬吊在阵眼之处，其周身经脉被七根封魔钉牢牢钉住。

＂好徒儿，还认得这招＇千蛛万毒手＇么？＂阁主掀开兜帽，露出与清虚七分相似的面容。他右手浮现的蛛影，与二十年前炎谷冰匣中的天蛛茧完全重合。

秦子川踏剑而来，青冥剑上的蛛网纹路寸寸崩裂：＂原来当年盗走天蛛茧的叛徒，就是玄天阁上一任执法长老。＂

＂错了。＂阁主忽然扯开衣襟，心口处嵌着半枚青龙玉佩，＂我本名清玄，是你师尊同胎胞弟。二十年前本该继任剑宗掌门的，是我！＂

惊雷劈开夜幕。秦子川终于看清对方腕间的胎记，与清虚真人留下的剑谱扉页印记一模一样。青冥剑突然发出悲鸣，剑灵记忆如利刃刺入他识海——当年初代掌门斩杀双胞魔头时，漏掉了尚在襁褓中的弟弟。

＂所以你要用天蛛茧报复剑宗。。。＂

＂错！＂清玄突然操控慕雪晴撞向阵眼，＂我要用太虚剑体唤醒真正的青龙！＂

慕雪晴的鲜血染红阵纹的刹那，地底传来龙吟。秦子川感到怀中的《太虚剑诀》残卷开始发烫，那缺失的第七重经文正在以挚爱之血为引，逐渐补全，唯有如此，方能铸成弑神之剑。

霜月剑突然从阵眼飞出，慕雪晴用尽最后力气捏碎避毒珠。漫天紫雾中，她化作冰晶没入青冥剑：＂阿川，我的命魂本就是第七重剑诀。。。＂穹顶星图轰然炸裂，二十八宿化作流火坠向听雪楼。秦子川横剑于胸前，青冥剑上的冰晶纹路仿佛突然活了过来，顺着他的虎口，沿着暴起的经脉攀爬而上。

清玄脚下的魔龙仰天长啸，龙尾扫过之处，十二剑老的尸骸竟重新站起。他们的眼眶里爬出银丝毒蛛，手中佩剑裹着腥臭黏液，结成北斗噬魂阵。

＂你以为太虚剑体当真是福泽？＂清玄抚摸着心口半块玉佩，另半块赫然从秦子川怀中飞出，＂当年清虚盗我灵根时，早该想到双生剑体终要相噬！＂

玉佩相撞的刹那，秦子川看到二十年前的雨夜。清虚真人跪在剑冢血池中，将哭喊的婴孩按进池水，池底阵纹亮起时，婴儿后颈浮现与慕雪晴相同的蛛网胎记。

＂雪晴是。。。你的女儿？＂

魔龙利爪已到面门。秦子川旋身避让，青冥剑划过龙鳞迸出火星，剑身冰晶突然暴涨三寸——那是慕雪晴的霜月剑气。十二毒尸的剑阵在此刻合拢，剑风带着腐肉砸向他后心。

＂小心巽位！＂剑中传来慕雪晴的轻喝。秦子川本能地踏着太虚步法闪避，原先立足处炸开毒雾，地面露出初代掌门刻下的朱雀纹。

清玄突然闷哼一声，魔龙逆鳞处渗出冰蓝血液。秦子川后背的雷伤突然灼痛，青冥剑竟自主牵引着他刺向那片逆鳞。剑锋入肉的瞬间，他看清鳞片上的纹路——与慕雪晴耳坠的避毒珠如出一辙。

＂天蚕冰丝是龙须所化！＂慕雪晴的声音带着回响，＂阿川，用青龙剑气引雷火！＂

空中惊雷应声而落。秦子川周身浮现龙鳞状罡气，雷光在青冥剑上凝成炽白光球。十二毒尸的剑阵突然调转，竟是为他劈开通往魔龙脊背的通道。

清玄狂笑着撕开衣袍，胸口蛛网纹路已蔓延全身：＂太迟了！天蛛茧与魔龙精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向心口——半块玉佩正被冰晶蚕丝层层包裹。

慕雪晴的虚影从剑中浮现，指尖缠绕着带血的天蚕丝：＂三年前你在我灵台种下控心术时，可曾想过冰魄玄功能反噬蛛毒？＂

魔龙突然剧烈挣扎，清玄周身蛛网寸寸断裂。秦子川趁机跃上龙首，青冥剑带着风雷之势刺入龙角。天地忽然寂静，他看见剑冢万剑破土而出，在云层中组成巨大的太极图。

＂就是现在！＂初代掌门的虚影出现在太极鱼眼处。秦子川福至心灵，反手将青冥剑刺入自己丹田。剧痛中，他看见慕雪晴化作万千冰丝缠住魔龙，十二毒尸的佩剑自动飞入太极阵眼。

清玄发出非人惨叫，魔龙身躯在雷火中崩解。秦子川的鲜血染红青冥剑，剑身蛛网纹路竟生长成凰鸟图腾。当最后一道惊雷劈中剑锋时，他听见慕雪晴的轻笑：＂傻子，涅槃要闭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