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国师用牙齿咬了咬舌尖,等品尝到鲜血的味道后,他哼笑出来,“柳疏月现在是不是连哭都无法哭出来了?况道平将柳家人死亡真相告诉她时,她还挺镇定的,不是吗?”
他真的很好奇,人会不会心碎?
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岳川开口道:“即便是我死了,你也不会得偿所愿!”
“怎么不会?死你一个不成功,还可以多死几个。可以是商扶砚,也可以是柳、静、思!”
“你敢!”岳川情绪崩溃的吼出声,“柳静思为大夏制造出那么多兵器,大夏减少了多少士兵伤亡?明德帝不会同意的!”
明德帝不会同意?
不,明德帝一定会同意。
柳家人除柳疏月外,他们都知道白帝城一案的真相,却选择瞒着柳疏月,柳疏月只能扛着恐惧,一点一点被真相击溃。
他们为什么不肯告诉柳疏月,就为了柳弗依的愿望,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度过一生。
可,她们忘了,只要柳疏月姓柳,就绝不可能安稳的活着。
商家的皇帝,可是被人让位而来的!
既然让位,就应该躲得远远的,偏偏柳家还要为商家的皇位,冲锋在前,抛命撒血!
国师真的是很好奇,柳家人为什么能大度成这样?
“明德帝一定会同意的,”国师似乎是可怜岳川,摸小猫小狗一样摸了摸岳川的头发,“孩子,你还是太高估人性。太高估,商家人肮脏的血!”
岳川在医术上,天赋过人,十岁开始,见识过太多人性的不堪,怎么还是这么天真,是和柳疏月在一起久了,被影响了?
“你不许对柳静思动手!听见没有!我说不允许!!”
“我可怜的孩子,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国师像是发现身边新奇的玩意,“哟哟哟,不过是去金陵几日,还把真心付出去了?”
“你说明德帝缺爱,是因为你也缺,所以感同身受了吗?”
“你该不会把柳静思当成母亲来看待了吧?”
“你忘了,你的亲生母亲,害怕你怕的要死!要不是你师父,你早就被你亲娘掐死了!”
“南诏国子生母死,你那皇帝爹为了爱人活着,给你冠上不祥之人的名头,他真好伟大啊。不舍得爱人死,舍得亲女儿死!你说他们怎么这么有意思,享受了情爱,又不想承担后果。”
咔咔!岳川不停的在水中挣扎,锁链束着手脚,铁器的边缘,磨破她的皮肉,鲜血滴在水中。
鱼儿们更加兴奋的撕咬着。
“可怜的孩子,你偷偷观察柳疏月的那些日子里,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什么人了?你只是一个尖嘴鸟托生的怪物,是一个不祥之人!”
“你该死!”国师‘哈哈’大笑着出去。
水牢中回荡着一句又一句的‘尖嘴鸟托生的怪物’‘不祥之人’,以及一个女孩痛苦的嘶喊。
放过柳静思——
放过柳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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