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我不堪,就连我亲娘都觉得她的儿子是个卑劣之人。好啊!我就是卑劣!”林遇之形容疯癫,指着商扶砚辱骂:“留着我骨血的你,同样卑劣!亲娘死了,你还要去夺摄政王的位置,明明这位置该是越礼的!”
“不妨告诉你们,越礼为什么不能改姓,他今日姓商,就有能力把皇权掌握在手,终有一日子子孙孙会得到皇位!那时候,大夏便是林家的!”
“你们再猜猜,为何得不到商柯送去的信?因为都是我拦下来的!我林遇之就是要让商扶砚永远为着没有见到商柯最后一面,而后悔!”
“你简直恶毒至极!”柳疏月怒的指尖发颤,“林遇之,走到今天这一步,连我谁都不得不敬佩你的狠毒,只是可惜,商越礼再也不会有出头之日,这都是多亏了你这个好父亲!”
柳疏月看向商扶砚说道:“作为你的王妃,你只管站在我的身后,看我为你解决掉麻烦!青林听令,将商越礼拉过来砍了!”
青林手中的刀已经抵在商越礼的脖子上,花如媚滚在地上,哭嚎,
“驸马疯了!!他说的都不是真的!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儿子吧!求求你们了!”
王府内,哀哀戚戚。
商月言,推着轮椅过去,开口道:
“大哥,妹妹希望你能放下这一切,同嫂嫂好好过日子。母亲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林遇之和花如媚对母亲下了毒,他们从一开始就为了能够给商越礼一个合理的身份做谋划。又恐母亲看出端倪,给她保命的药里下了慢性毒药。一天又一天的吃下去,便会暴病而亡!”
“你胡说!”花如媚挣扎着上前,掐住商月言的脖子,“你胡说!我们没做!”
“你们。。。当然没做,”商月言面颊上划过绝望的泪,“因为下毒的人是我啊,是我!”
那时候商月言和商越礼一同诞生,还是小婴儿,怎么可能下毒的人是她?
柳疏月一惊,开口问道:“怎么会是你?”
孩童至少长到三岁才能端起碗,难道商月言三岁便给大长公主下毒了吗?
开什么玩笑?
“不错,自然不是我与花如媚下的毒!”林遇之面上露出得意之色,“商扶砚,你去大漠一去便是几年,寄回来的信全都被我拦截。商柯可是一封信都没见过。商柯诞下孩子后,三年离世,这三年期间,就是在不断的吃着毒药!每一份保命的汤药里都是毒!”
“更可笑的是,这毒药还是她的‘女儿’亲手端过去的!你说有趣不有趣?”
商扶砚眼睛通红,冷冷看向商月言,“你!”
柳疏月急忙按住他提着剑的手,安抚道:“莫要听林遇之胡诌,月言那时候才几岁!如何能下毒!”
商月言的身子从轮椅上滑落,挣脱开花如媚掐着她的手,缓慢说道:
“母亲的病一直不见好,父亲说是母亲不肯喝药的缘故。所以自我能够站立行走以来,母亲喝的每一碗药都是我亲手送过去的!有时候母亲不喝,那时的我竟然威胁母亲,她不喝我便喝!”
是药三分毒,商柯自然舍不得小女儿喝药。且,那时候她已经隐约察觉到汤药不对劲。
为了女儿能安稳的活着,她假装没事人一样,喝了三年!
最后,在商月言面前咽了气。
三岁时候的商月言并未察觉到不对劲,直到她偷听到花如媚和林遇之讲话,得知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