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许平时虽然是吵吵闹闹,但要是在学校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想到的第一件事,也是打电话给他。
无论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只要我在电话里说一句想他了,半个小时之內他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是我的父亲,叫许言。
许诺的许,诺言的言。
“您长的这么鲜嫩,我要是喊你爸爸,人家还以为我们在玩什么奇怪的角色扮演。”
我有些无奈的看著他煎蛋的动作。
老许挑了挑眉,转身看著我:“有这么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
我有些无奈的看著他,“上次那个新来的实习老师还偷偷问我,校门口那个开黑色轿车的帅哥是不是我男朋友,看那个眼神,估计是想劝我回头是岸,好好学习,別早恋,差点没把我嚇死。”
老许呵呵的冷笑一声:“怎么,给你丟人了?”
“丟人倒是不丟人,就是解释起来费劲。”
我伸手想去拿桌上刚刚泡好的牛奶,却被老许狠狠一筷子敲在手背上。
“那杯是你妈的,我刚热好的,你自己去冰箱拿了自己热。”
老许护犊子似的把那杯牛奶挪到了主位上。
“。。。。。。”
我揉著手背,瞪大了眼睛:“许言同志,你这是双標!严重的双標!我也是你的小袄啊,怎么漏风了?”
许言斜了我一眼:“赶紧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正说著,主臥的门开了。
一个漂亮过头的女人,穿著一身宽鬆的米白色家居服走了出来。
她的头髮隨意的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边,皮肤白皙的在晨光下几乎透明。
二十七岁的她,看起来比我还要像个高中生。
但那种从骨子有透出来了一种温婉和柔和,那是岁月赋予她最好的礼物。
她是我的母亲,叫温凝,从高中到大学都是毫无爭议的校。
老许那副刚才还对著我横眉冷对的嘴脸瞬间变了。
他放下锅铲走过去,极其自然的搂住温女士的腰,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醒了?怎么不再睡会儿?早饭还没全好呢。”
温女士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被予安吵醒了…那小傢伙呢?”
“在桐桐房间里捣乱呢。”
老许一边说著,一边把她牵到餐桌旁,顺手把那杯温度刚好的牛奶推到她面前:“先喝点奶,早餐马上弄好了。”
我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口流心蛋。
蛋液流了出来,但我感觉自己吃的是柠檬。
温女士迷迷糊糊的拉开椅子坐下。
她甚至不需要说话,那股子让人很舒服很放鬆的气场就自然散开。
我看著妈妈那张不施粉黛却依然精致的脸,心里那股子酸溜溜的劲儿又上来了。
温女士坐在晨光里,手里捧著那杯老许特意给她留的热牛奶,指尖泛著健康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