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很好,很爱笑,虽然有时候也会发点小脾气,掐我的胳膊,但大多数时候,她都很温柔。”
“她会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做的菜很好吃,是个很適合娶回家做老婆的女人。”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扎在我的心口。
那个温婉的、爱笑的、会照顾人的女人。
那是温凝。
但又不是我。
那个温凝,是在许言和桐桐的爱里,度过了青春期的十年。
所以她长成了那副美好的模样。
所以她有爱人的能力,有付出的勇气。
而我呢?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一身冷硬的白大褂,一张写满了生人勿近的脸,一颗已经结了冰的心。
我和那个梦里的女人,除了名字和长相,还有哪一点是一样的?
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更觉得有些悲凉。
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上心头。
他在嚮往那个温柔体贴、贤良淑德的妻子。
可我不是。
我猛地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躲闪,只剩下一片寒意。
“许言。”
我冷冷的开口,声音像是淬了冰:“或许只是你梦里的那个女人很美好,但现实中遇不到。”
许言有些诧异,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变得这么尖锐。
我看著窗外的雨幕,一字一句的说道,像是在说给他听,也像是在说给我自己听。
“现实里的她呢,或许。。。我是说或许。。。”
“性格冷,脾气差,不会照顾人。”
“她没有那个女人那么好的耐心,也没有那么温柔的脾气。”
“她从小就知道,受了委屈只能自己咽,没有人会因为她哭就给她吃,也没有人会因为她撒娇就原谅她的错误。”
我转过身,直视著许言的眼睛,逼迫他看清现在的我。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把所有人拒之门外,敏感,多疑,浑身带刺,谁要是靠近她,不仅得不到温暖,反而会被扎得遍体鳞伤。”
许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我没有给他机会。
“梦里的那个女人,会给你做饭,会给你洗衣服,会把家里收拾得乾乾净净。”
“但现实里的那个女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她的房间里冷冷清清,没有鲜,只有消毒水和安眠药的味道。”
“她不会在下班的时候等你,也不会在深夜里给你留灯,她甚至连一句软话都不会说。”
“有些女人,天生就不適合谈恋爱,不適合结婚。”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是刻薄。
甚至后退了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重新把自己缩回了那层坚硬的壳里。
“你要小心点,许言,这种女人谁靠近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