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他被迫翻身,伏在枕间小口倒着气,浑身都灼灼地烧,信息素泛滥暴涨,被药物折磨了五天都没能疏通经略的腺体骤然蓬勃出排山倒海的信息素,成结时时渊一口咬上阮逐舟的腺体,听着omega拔高的哽咽却毫无怜惜,反而更加用力将犬齿刺破对方苍白的肌肤。
“时渊……!”
omega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成结消失后时渊才攥着人翻过来,看着遍布的红hen,伸手在阮逐舟身上一寸寸抚摸那些痕迹,像将军循着绘制的一个个阵地抚平一张地图。
阮逐舟半阖着眼,头发都湿透了,颤抖着去推开他的手:“你这个变态,强jian犯……”
时渊另一只手扶住腰侧那条已经合不long的腿,捞在臂弯:“我们还没离婚呢,阿阮。妻子三年不让丈夫碰,丈夫今天情难自禁,有什么不妥?”
阮逐舟仰头看着天花板,长吁口气,低笑出声。
“时总说我嘴毒,我看谁也比不上您巧舌如簧。”他说。
时渊也笑笑,俯身在阮逐舟颈侧轻轻吸了口气。
他原本垂着眼,像在迎接一个自己等候已久也笃信已久得结果,可突然他震惊地抬眸,看了阮逐舟一眼,又凑得更近,随后alpha眼里闪过一丝震撼的光。
他蓦地直起身,按住阮逐舟的肩膀:“为什么没有我的信息素?”
阮逐舟嘶了一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
“信息素,标记成功之后的omega身上会散发出alpha融合之后的信息素!”
时渊再也没了一开始悠然自得的样子,焦躁地攥紧了他的肩胛骨:“为什么会没有?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为什么标记还会失败!”
阮逐舟没说话,只是虚弱地勾起唇角。
下一秒,他被人抱起来拥进怀里,alpha有力的臂膀紧紧环住他的后背,恨不能将阮逐舟按进自己骨血中:
“不会的……一定是做得还不够。阿阮,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来不及道出的嘲讽被粗暴的吻堵在唇角。阮逐舟呜呜地挣扎,滚烫的腺体在顶级alpha信息素的激发之下近乎榨出更多信息素,气味甜到发苦,几乎是燃烧心血的味道。
一轮一轮的交缠、融合,吸入肺部的空气都掺着砂砾似的,呼吸皆是撕裂的痛。不知过了多久,阮逐舟终于被放开,重重跌回柔软的床垫:
“唔!”
苍白的眼睑染上酡红,阮逐舟感觉到心口蓦地多了份重量,弱弱掀开眼皮。
时渊正伏在他身上,青年上半身肌肉结实健美,阮逐舟消瘦的身躯几乎被对方结实宽厚的上半身完全遮盖。
对方额头抵着阮逐舟的锁骨,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一个alpha头顶黑色的发旋。紧接着时渊的另一只手摸索着掐住阮逐舟腰侧最紧窄的一段,大手几乎拢住omega半截腰肢。
阮逐舟感觉到,时渊的手在抖。
“又失败了,”时渊抵着青年突出坚硬的锁骨,嘶声说,“为什么,标记就是不能成功……”
阮逐舟已经累得快要虚脱,却还是吃吃地笑了两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早在这五六天的折磨里彻底疯了。
“何必拿我撒气呢,时渊。”
阮逐舟微微喘着气,转过头,墨色的发丝被蹂躏过似的凌乱散落,拂过青年细挺的鼻梁。
而后他任时渊压在自己身上,身子彻底瘫软下来,平躺着仰头看向天花板。
“虽然方敬秋抄袭是板上钉钉,不过如果你这么放不下他,大可以去把他找回来。作践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阮逐舟颇为好心地替他分析,没成想时渊倏地撑起身子,满脸阴鸷地盯着阮逐舟。
“我是和你摆事实讲道理,”阮逐舟以为他被说中了,满不在乎地撇过眼,“以你公司的发展势头,压下来抄袭的新闻易如反掌。反正你的白月光也会和你不计前嫌的嘛。”
时渊忽然古怪地咧了咧嘴。
“白月光?”他一字一句咬得极重,“阮逐舟,你现在还在相信这种鬼话?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年我真正爱而不得,哪怕和我结婚三年也依旧是铁石心肠的人,我一而再再而三容忍的人是谁,难道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阮逐舟呼吸一顿。
他讶然抬眸,像学语的孩子:“你说,结婚?”
时渊眼里的扭曲一闪而过,转瞬却惨淡一笑。
“从慈善基金会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他声音里染上一丝颤抖,“那时候我以为如果我不再是个穷学生,就有资格谈对你的喜欢,可是在你眼里,我的出身就是一辈子也抹不去的烙印,对吗?”
慈善晚会上的惊鸿一瞥,贻误终生。阮逐舟不爱来学校上课,时渊便在学校里到处寻找和那个漂亮矜贵的omega偶遇的机会,可是他们既不是同一个专业又不是同一个年级,似乎除了名义上的校友关系,慈善基金会的捐助便成为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可时渊忘不了,一次他为了自习偶然踏进一间午后的阶梯教室,一眼看见窗边收拾东西的某个青年。午后阳光明媚,微风将窗帘拂起温柔的波,omega直肩薄背,穿着考究的小套装,垂着眼慢吞吞地整理桌面,那张俊秀的脸便在薄纱后若隐若现,像一张洁白的画。
彼时寂寂无名的少年怔愣在门口,心口怦怦直跳,他想上前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作为开场白,学长你好太像搭讪,答谢基金会的捐助又太突兀,至于想问对方一个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