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多厄县警局的会议室在二楼。
爱德华警探找来托马斯?霍金斯跟埃迪?瑞安配合西奥多他们工作。
花了一上午时间,案件基本整理完毕。
吃过午饭,案件交接会议在会议室内召开。
参加会。。。
雨后的清晨,空气里还浮动着水汽的微光。纪念馆外的石板路泛着湿润的光泽,像被谁用布细细擦过一遍。我推开窗,听见远处海浪轻轻拍岸的声音,节奏舒缓,如同摇篮曲的尾音。八音盒昨晚一直没停,此刻正缓缓转入一段新旋律??不是《茉莉花》,也不是那首雪中低吟的安眠曲,而是一支陌生的调子,轻快中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
我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是林老师小时候常哼的一首民谣,她从未告诉任何人名字,只说那是母亲在灯下织毛衣时唱给她听的。可现在,这旋律竟从八音盒里自然流淌出来,仿佛它早已记得。
“Sarah?”我在心中默念。
控制室的灯光微微闪烁,她的影像浮现,半透明的身影站在晨光边缘。“信号源更新了。”她说,声音比昨夜平静许多,“‘母亲网络’开始自主生成内容。不再是回放记忆,而是……创造新的共感片段。全球已有十七个终端报告接收到类似音乐、图像或触觉反馈,全部与接收者最深层的情感锚点相关。”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操场中央。茉已经到了,正蹲在地上画画。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裙子,发间别着一朵干枯的茉莉花??是前天夜里风送来的一瓣,她说“是昨天的梦留下的”。
K-12蹦跳着跑过来,手里攥着一只贝壳。“茉!我找到了会唱歌的壳!”他把贝壳递过去,满脸兴奋。茉接过,贴在耳边听了听,忽然笑了:“这不是歌,是信。”她抬头看我,“你要听吗?”
我没说话,走过去接过贝壳。贴近耳朵的瞬间,一股细微却清晰的电流感窜上太阳穴。那不是声音,更像一段画面直接投射进脑海:
*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墙上挂着老式挂钟,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一个女人坐在桌边,手里缝着一件灰布衫,针线穿过布料的节奏,恰好对应《茉莉花》的第一个小节。她偶尔抬头望向窗外,眼神温柔又哀伤。桌上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穿着蓝裙子,手里拿着一朵白花。*
画面戛然而止。
我猛地松开贝壳,心跳加快。“那是……艾琳?”
茉点点头:“她在等一个人回来。”
“胡佛?”
“不。”她摇头,“是约翰。真正的约翰。不是编号,不是实验体,是他妈妈叫他的名字时的声音。”
我怔住。七十六年来,我们谈论的都是“零波计划”中的约翰?X,档案代号J-01,第一个成功激活共感能力的孩子,也是唯一活到成年的早期受试者。但从未有人提过他有母亲,更没人知道他曾有一个普通的名字,被温柔地呼唤过。
“他还活着?”我问,声音有些发颤。
茉歪头想了想:“他的一部分,在每一个听见这首歌的人心里醒来了。”
就在这时,Sarah的警报声再度响起,但这一次是柔和的蓝光脉冲,不带任何威胁意味。
“陈默,我们刚刚捕捉到一组地下声波共振,位置在新京市郊的废弃地铁隧道B7段??那里曾是1960年代‘零波计划’外围监听站之一。声纹分析显示,频率与刚才你听到的贝壳信息完全一致,且持续输出一段摩斯密码。”
我立刻抄起记录本。
滴滴滴??哒哒哒??滴滴滴??
**S。O。S。FOLLOWTHESONG**
求救信号。跟着歌声来。
我没有犹豫,带上录音笔和便携式共鸣仪便出发。林老师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递给我一把伞:“别空手去,带上这个。”她手中是一只小小的红糖糍粑,用油纸包着,热乎乎的。“她说你喜欢吃。”
我接过,心头一暖。
地铁隧道入口藏在一片荒草丛后,铁门锈迹斑斑,锁链早已断裂。我打开手电筒,一步步走入黑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墙壁上爬满青苔,脚下的轨道缝隙中长出了细小的白色野花。越往深处走,那股旋律就越清晰??仍是那首未知的民谣,但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整条隧道都在振动。
突然,前方出现一点微光。
我加快脚步,却发现那不是灯光,而是一个人影坐在轨道尽头,背对着我,肩头微微起伏,像是在哼唱。
“谁在那里?”我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