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只好先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
……
晚上,月色朦胧,稀疏的星光点缀着墨色的天幕。
邪教徒们如约前来。
“神子大人,我们来接您了。”为首的老者带着4名同样身穿黑袍的人站在元滦的家门口。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虔诚与迫切,却让周圍的气氛更加压抑。
其余的邪教徒们也纷纷低下头,用一种近乎膜拜的姿态等待着元滦的回应。
元滦深吸了一口气,在缓缓吐出后,面色已经变得平静无波。
蜷缩在狗窝的毛毛听到动静抬起小脑袋,
它看到元滦似乎是想出门,连忙蹦出小窝,迈着小而急促的脚步,摇着尾巴追到元滦的脚边,想跟着一起出门。
元滦弯下腰,摸了摸毛毛的脑袋,还是坚定地制止了它的跟随,轻轻地往后推了推它。
在白天时,他已经和邻居商量好了,说是他因为工作要出差一阵,拜托他们帮忙照顾一下小狗。
看他们一家是如何对待咖啡的,元滦知道他们也会对毛毛很好的。
如果……他再也回不来了,毛毛也算有一个不错的归宿。
毛毛不解地看了看元滦,又看了看在门边等候的邪教徒们,似乎不理解为什么主人晚上出门不带他。
但在元滦的坚持下,它还是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狗窝,蜷缩起身子,将头埋进肚皮,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元滦。
元滦按捺下心中的不舍,回头再看了一眼后,便换上邪教徒们带来的同款黑袍跟着他们走出了门。
大门“碰”的一声轻轻关上,关上了毛毛的视线,也关上了元滦的回头路。
元滦沉默地跟着邪教徒们在月色下走着。
月光如细纱般洒落在地上,也公平地洒黑色的袍子上,勾勒出在路上一群行色匆匆之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邪教徒隐晦地斜视了元滦一眼。
……这就是神子?
昨天祭祀大人那庄重的话语还回响在耳畔,告诉他们成功找到了失落已久的神子。
然而此刻亲眼所见,这位所谓的神子看起来竟与常人无异。
还养了一只怎么看怎么无用的小狗。
不是说怀疑祭司大人,但他们的神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没找错?
他忍不住偷偷给身旁的同伴递了一个眼神。
同伴注意到他的举动,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眼元滦,随即迅速回以一个警告的表情,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到底是不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到了教会里自有分辨。
他们找了这么久的神子,应该恭敬地侍奉他,而不是随意地评判质疑。
但如果到时候真的不是……他轻轻地舔了舔嘴唇,露出残忍而愉快的笑。
在终于穿过街道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偏僻而空旷的场地。
老者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是一个无声的命令,周圍的人得到了某种默契,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
他们圍成了一个紧密的圆圈,将元滦牢牢地困*在了中央。
元滦顿时有些惊疑,但还是强行平静地注视着一切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