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这些血都是柯弦方的,主要是柯弦方……他昏迷了过去,回去后可能就要一段时间的休养。”元滦说。
流了那么多血,即使用了神术修复,估计也是元气大伤,况且一路回来,柯弦方几乎也是透支了自己的力量。
听到元滦这么说,绯云简单地打量了柯弦方一眼,眉头都没皱一下,回复道:“没事,死不了。”
作为爱神教徒,他们最是清楚自身的命大,小伤等于无伤,大伤等于小伤,甚至是即死性的伤口,他们也有办法修复。
柯弦方这样最多是力量透支了,回去睡个几天几夜就好。
几位爱神教徒丝毫不担心柯弦方的死活,比起柯弦方……
“元滦,”薛瓦上前一步,温柔又充滿担忧地对元滦说,“你真的没事吗?沼泽里太凶险了,你看上去也很疲惫……”
“要不,你跟我们回爱神教检查一下吧。”他的语气充满劝诱感。
周围的人顿时都无言而期待地投来视线。
“不。”
“他不会和你们走的。”
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的声音代替了元滦回答道。
元滦惊愕地回首:“厄柏?!”
厄柏缓缓从沼泽的边缘,幽暗的树影后走出,湿冷的雾气缭绕在他黑色的鬥篷旁,更添几分肃杀。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十数名同样身披斗篷的教徒,他们冰冷的视线穿透兜帽的阴影,牢牢锁定在爱神教徒们的身上。
厄柏手双手环臂,目光如刮骨般扫过那群恬不知耻围在元滦身边的爱神教徒们,眼神仿佛在审视一群令人作呕的秽物。
他虽然被元滦拒绝了跟随,但在元滦出门后,还是悄悄地跟在了元滦的身后,没想到竟见到了爱神的教徒!
这些无耻之辈没能得到他们进入终末教的许可,竟转头背地里派人偷偷地纠缠元滦!
发现了这一点后,他立马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回教,通知并召集了其他教徒!
好不容易赶来,正被他逮了个正着!
看看对方说的什么话,竟然妄想将神子大人诱骗到爱神教!简直其心可诛!他们的狼子野心,厄柏一眼便知!
爱神教徒们见到那群笼罩在斗篷中的终末教徒们突如其来地出现,也不禁愕然。
蔚蔓菁反应过来,柳眉倒竖,毫不示弱:“他来不来可不是你说了算!”
“神子大人还需要你们爱神教的看顾?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厄柏声音低沉而充满了讥讽。
“神子?”丝萝捕捉到对方对元滦的称呼,低低地重复。
“没错!”
厄柏的声音猛地提高,宣告般大声地说,
“你们眼前的这位,正是我教的神子大人!!”
语毕,厄柏以及身后的众位教徒齐齐朝元栾俯首。
厄柏声音轻柔:“神子大人,我来接您回教。”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带着一种无声的敬重和臣服,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蔓延开来。
元滦站在原地,在心中捂脸哀嚎。
怎会如此!厄柏竟追了过来!而且一追过来就把他的马甲给脱了!
还好柯弦方昏迷了,要不然他不是直接暴露了吗?!!
但即使如此,等柯弦方回去后,极有可能从其他爱神教徒那得知这个信息啊!!!
元滦僵在原地,只觉眼前一黑。
“神子?”蔚蔓菁站在元滦的身边,再次喃喃了一遍。
元滦梗着脖颈不敢回头,甚至不敢用余光打量对方的脸色,慌得几乎要六神无主。
少顷,
“你在说什么鬼话……元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