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想象诺尔特就站在他的床边,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命令他:“小弟弟,来,舔我的鞋子。”
他会想象诺尔特像流言中那样,对他投怀送抱,主动又风骚地教导他成为男人……
在这些肮脏又刺激的幻想中,凯颤抖着释放自己青春的欲望。
每一次,他都感到无比的羞愧,但下一次,幻想只会更加具体,更加狂野。
诺尔特越是“骚”,越是“人尽可夫”,他在幻想中“得到”她的可能性就越大,虽然这种“得到”在现实中卑微得如同尘埃。
……
几周后,诺尔特的团队终于做好了万全准备。
出发那天,她打扮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光彩照人。
一头银发梳成华丽发髻,水滴形的绿宝石头饰璀璨夺目,身上的绸缎和流苏似乎也换了更新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那双金色绑带凉鞋更是被擦拭得一尘不染,每一颗绿宝石都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她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仿佛不是去奔赴一场生死未卜的冒险,而是去参加一场盛大的舞会。
凯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看着诺尔特那性感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凯的心头莫名地笼罩上一层阴霾,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但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他的女神能平安归来。
几天过去了,队伍没有回来。
一周过去了,依旧毫无音讯。
旅店里开始流传起关于魔王城遗迹的可怕传闻,说那里发生了恐怖的异变,那支队伍说不定已经全军覆没了。
凯的心一天天沉下去,他思念着诺尔特,祈祷她不要出事,恐惧和担忧几乎将他吞噬。
又过了几天一个傍晚,旅店大门再次被推开,风雨声中,两个人影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凯从未见过的年轻男子。
他穿着剪裁合体、用料考究的昂贵服饰,容貌英俊得近乎完美,气质温润中透着一股少见的高贵与强大,仿佛一位隐姓埋名游历人间的年轻贵族。
而倚靠在他身上的,正是凯朝思暮想的诺尔特小姐!
可她完全变了样,那一头漂亮的银色长发变得凌乱不堪,沾满了灰尘和干涸的、暗红色的可疑污渍。
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那双总是媚意横生的桃花眼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恐惧和麻木。
她身上那套性感到极致的舞娘服破破烂烂,多处被撕裂,露出下面缠绕着的、渗出血迹的绷带,原本光滑诱人的蜜色肌肤上,布满了擦伤和淤青。
凯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女神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位英俊的贵族青年——凯后来从老板的对话和旅店流言中得知他叫“夏陌”——温柔而有力地将诺尔特半抱半扶地送回了房间,他出手阔绰,立刻请来了城里最好的牧师为她治疗。
接下来的日子,凯的心一直揪着。
他通过送餐和打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好在,在夏陌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牧师的治疗下,诺尔特小姐一天天好了起来。
苍白的面容恢复了血色,眼里的恐惧逐渐褪去,那标志性的、慵懒中带着媚意的神态又一点点回到了她的脸上。
旅店里的流言换了风向,人们不再谈论诺尔特之前的队伍,转而开始猜测这位神秘的夏陌先生的身份,以及他和诺尔特的关系。
“听说了吗?尤克那个精英小队,全灭了!就活下来她一个!”
“真的假的?魔王城到底出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反正邪门得很。不过这女人运气是真好啊,居然傍上了这么一位……”
“啧,你看那人的气度,肯定不是普通人,估计是哪个大贵族家的少爷出来体验生活的。”
“诺尔特这骚货真是走狗屎运了,刚死了队友,就找到个更厉害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