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雪兔立刻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过去了。
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及川彻,少年低着头,竟然走出了一种悲壮。
“以后还有机会”?
——不行这太烂了。
“你们也很强”?
——有点讽刺。
“啊哈哈哈及川前辈你看这事闹的”?
——更烂。
“Wherethereisawill,thereisaway”?
——别整这些了死脑子快想啊。
立花雪兔就这样低着头走过去,先看见了黑色的排球鞋,又看见了一对黑白护膝,少年停下脚步。
他还是没想出来要说什么。
但是,头顶上有一个淡淡的、疲倦的声音,对他说:
“恭喜你。”
“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的!”立花雪兔立刻说,情急之中一抬头,就撞上了一双冰冷得毫无情绪的褐色瞳仁。
“……”及川彻平静地问,“那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啊啊啊我正在想啊!!!
“……有着别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天赋,固然是一种天才。但是我一直都认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坚定地为之努力,也是一种天才。”立花雪兔认真地说,“及川彻,你也是天才哦。几次失败、或者几年的失败都不能代表什么,把度量衡放在「一辈子」来看,排球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及川彻:“……”
及川彻:“你……”
立花雪兔:“我?”
“……你好讨厌。”及川彻说。
“QAQ!”立花雪兔说,“呜呜那怎么办嘛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话没有说完。
及川彻忽然伸手,抱住了他。
眼前的人比他高5厘米左右,刚刚好可以把头埋在他的颈间。
少年纤薄的身体一瞬间绷紧,又慢慢地放松了,因为他感到有什么潮湿的东西滴落在他的颈窝里。
立花雪兔也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好啦好啦。”
“……及川大人没有哭哦。”
“我知道。”
“……是下雨了。”
“嗯嗯,下雨了。”
及川彻的脆弱只在一瞬间,脆弱的次数也随着他渐渐长大而越来越罕有,可能整个世界上都只有两三个人得以见到。
……我竟然也是那其中之一。立花雪兔恍惚地想。
及川彻重新穿上了大王殿下的坚硬盔甲和华丽披风,从少年的颈窝中抬起头来。这时候他看见不远的走廊上站着一个身影,似乎也是刚刚才到,及川彻与他目光相接的一瞬间,那人愣住了。
及川彻顿生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按着少年的脑袋,不让他回头,而他侧过去在少年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从不远处看,就仿佛他在亲吻少年的侧脸一般。
“哦,好啊,那你快回去吧,岩泉学长肯定着急了。”立花雪兔说。
虽然整蛊牛岛若利很好玩,但是一想到等下会挨岩泉一的揍,及川彻半秒钟也不敢耽误,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