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站在走廊上,感觉天塌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并且硬邦邦地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WiFi突然连上了,立花雪兔忙着和美国亲戚发消息,头也不抬地说:
“咦,若利你怎么来了?我在找人来着。”
你赢了比赛之后偷偷来这里找及川彻?!
牛岛若利难以置信地看着少年。
他一瞬间很生气,又很烦躁,这些陌生的情绪在胸膛里乱撞,找不到发泄的口子。
他只能抓住少年纤细的手腕,一把将他拽走。
“诶?干什么?”立花雪兔连手机都差点没拿稳,跌跌撞撞地就被幼驯染拽走了。
牛岛若利走得很快,手上的力气又很大,少年不安地挣扎了一下,意料之中地没能挣脱,反而被握得更紧了。
他看向幼驯染的脸色,莫名其妙地问:
“刚赢了比赛,你突然生什么气?”
“你也知道刚赢了比赛。”牛岛若利硬邦邦地说,“不等着集合坐校车回去,到处乱跑什么?为了你自己的私事,把所有人丢下就这样跑了?”
“我——什么鬼?”立花雪兔也有些生气了,“第一,那时候你跟教练们都在接受采访,围了起码有十个记者十年都采访不完;第二,我突然有事,跟狮音前辈说了的。你现在是在说我太自我为中心了吗?嗯?你,牛岛若利,在指责别人太自我了?”
“……我没有。”
“那你——等下我接个电话。”
立花雪兔的手机响了,牛岛若利这才放手,让他接电话。
“你们找到路了?已经打车回去了?好吧好吧。你们知道我们家的地址吗?嗯知道就行。”
“不是让你们站着别动等我去吗?有一个人给你们指了路?”立花雪兔诡异地顿了一下,抬眸看了牛岛若利一眼,“……哦,是我们队的王牌指的路……没有没有,没有不行,太行了……”
“那你们能不能跟外婆说是我找到你们的……没别的就是这样显得我比较可靠。嗯谢谢兄弟,你们打车一会儿我报销了啊,没有没有,应该的兄弟。”
牛岛若利怔怔地看着他。
所以不是找及川彻,而是找刚刚那两个迷路的人,还是他外婆让他来找的。
灯光下,少年举着手机的手腕上有一圈红痕,是他刚刚太用力留下的。
牛岛若利看着那红痕,有些愧疚,但又暗暗地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立花雪兔继续接着刚刚没吵完的继续:
“那你生什么气?”
“我——”
牛岛若利忽然想到,即使他是出来找人的,但刚刚也是背着他抱了及川彻,而且、而且还——
他更绝望地、有如预示般地想到了一件更久远的事。
某一天,也是这样暴风雨来临的日子,大家在他的寝室里玩真心话大冒险。被问到初吻还在不在的时候,少年用沉默回答了否定。
及川彻是他的什么人?
当然,我也并不是他的什么人。
“我。”牛岛若利顿了顿,“……算了。”
“快点上车了你们两位!”大平狮音喊他们。
牛岛若利转头就走了。
立花雪兔:“……”
立花雪兔跟着跑上车:“不是牛岛若利你有毛病啊???”
车里所有人一瞬间诡异地沉默了。
立花雪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