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相信,干干净净的白月光,会为了得到一个男人,选择了用药呢。
…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名声绝对一落千丈。
威胁他?
啧。
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把事情按下,然后——
找一个人来背锅。
这个人要知情,要愧疚,要对他忠心。
白逸用床单裹手,抄起窗边的椅子,用凳子腿狠狠砸上了玻璃角。
啪——
玻璃崩裂一地,动静终于惊动了楼下的人。
白逸安安静静地等他们来开门,才面无表情地扔了拧成一团的床单,给自己的保镖打电话,让他们上来接手,然后踩着点出现在楼下。
“身体要紧,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把身体当回事,年轻的时候使劲消耗,熬夜,通宵,尤其是你们对着电子屏幕的,最伤身了……”
宁惟新脸色带着些病态的苍白,看起来像是大病初愈,回应了张德兴的关系,然后把视线落在白逸身上。
“白哥。”
张德兴回头,惊喜道:“小逸?”
白逸款款走来,方才还有些冷淡的神色被浅笑取代:“张老,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啊。”张德兴从头到尾打量他一遍,“你爹也是狠心,才刚醒,就把你送去那么远的地方。”
看得出来,他确实比三年前更怀旧一些,白逸也乐于装作乖巧:“那我可就找您的助理约时间了。您可得来我家坐坐,好不容易大家都在呢。”
张德兴果然高兴:“好啊,前面他不在,后面你不在,你们两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替你说道说道他。”
白逸打开带来的小盒子:“这个是求来的无事牌,祝您平安顺遂。”
张德兴乐呵呵地接过,神色微妙地变了变,又放回盒子里,抬手按住,言语多了几分好奇:“怎么你们年轻人一个个都求神拜佛起来了?”
他态度突变,立刻引起了白逸的警惕。结合他话中的提示,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还有人送了这类物件,张德兴不方便两件一同拿着!
是谁?哪个“年轻人”?
不用他分析,宁惟新已经开口笑道:“张老先生福泽深厚,所得皆所愿,晚辈思前想后,讨了个巧,不曾想和白先生撞了款,献丑啦。”
白逸心一沉,别人可能是巧合,但宁惟新绝对是故意的。
刚见面,就连着给自己来两个不太周全的下马威——可见他急了。
他为什么着急?
急着讨好钱靳、贬低自己?
身为“主角”,自己给他让了三年位置保命,怎么他还没有掌握自己的话语权?还是说——他离不开这几个人的帮助?
不论如何,他抢在自己之前送一个一模一样的礼物,都太隔应人了。
“惟新这黄鹤材质确实不错,我这块青玉确实献丑了。”
“黄鹤?”
昔人黄鹤?张德兴语气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手里盘着玉牌,神色中轻微的忌讳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