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谢琅却摇头:“去探望表兄。”
“表兄?”谢伍疑惑。
谢琅微笑:“夫人的表兄。”
谢伍扫扫大人亲自拎在手上不让他碰的陶罐:“……”
应于诚郁郁寡欢。
北鬼尽灭,他便吃些酒,仿佛醉过去心里才好受些。
才能不想起他那日的犹豫。
他还有什么脸面对表妹?
有谢大人舍身相救在前,他怎还有脸说要娶表妹?
经此一事他已看出,表妹与谢大人之间更加紧密,已不是旁人插得进了。
应于诚难受,李郢也没好受到哪去。
他坐在四方桌的对面,表兄说他没到年岁不让他喝酒,他只能趴在桌上出神发呆,一遍遍懊恼自己怎就没抓住姐姐?
他若之前好好练武是否便能抓住姐姐了!
李郢懊恼直拍脑门,啪啪直想,额头都被他给敲红了。
应于诚这才回神,见他如此忙阻止,“这是作甚?”
李郢眼眶通红:“表兄,我们出去练武吧!”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说得应于诚发懵。
“走吧表兄!”
应于诚反被李郢拽起来,两人行至门口,门却被推开,露出一张均是他俩噩梦的脸。
应于诚神情微僵:“谢大人怎来此处?”
他俩寻了一处破房,谢琅怎寻来的?
谢琅闻言却轻笑一声并不答,反倒举起手中陶罐。
“今日与二位痛饮一场,如何?”
应于诚:“……”
李郢:“……”
两人眼眶俱是通红。
谢琅又一句仿若无意击中二人的心。
“此番夫人忘却你们二人不是夫人所愿,全因夫人受惊。还请二位莫要怪罪夫人,不然等哪日夫人记起,该伤心了。”
这话轻飘飘,却如软刀子。
应于诚掀起眼皮盯着眼前这仿若心情甚好仿若孔雀开屏的男人,他眉梢眼角藏不住的恣意。
哪是之前冷峻酷厉的谢大人。
二人都未应声,便听谢大人又说,“夫人还记得与我成婚,她近来又不愿见外人,此番致歉只好由我来。”
谢琅弯唇笑得怪好脾气:“谢过二位对卿卿惦念,我与卿卿感激不尽。”
话音悬住,拿起陶罐倒满三碗酒。
谢琅率先端起一碗,明明这是应于诚的地界,谢琅却跟东道主一般向二人致意,而后便痛快利落一饮而尽!
守在门口的谢伍胆战心惊,大人这句句龊人心口肉,真生怕打起来啊!
李郢还好,瞥谢琅一眼便闷着不肯作声。
应于诚却与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般,立时起身也端起酒碗痛饮!
“谢大人客气,不论如何,卿卿是我表妹。”
李郢闷闷一句:“还是我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