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针尖对麦芒。
这俩人竟还不死心。
谢琅再仰头饮酒时便侧过身,仿若不小心露出颈侧的红痕,余光瞥见应于诚瞳孔骤缩,立刻又给自己倒了碗酒。
谢琅心里舒坦不少。
非不让黄河不死心。
李郢刚喝了半碗便伏案咳个不停,被辣的呲牙咧嘴。
谢琅也觉辣,长袖下攥紧了手,但他面无表情。
“来!喝!”
谢琅广袖一晃,“今日让我们,不醉不归!”
应于诚:“……”
李郢:“……”
谢琅醉着回医馆。
勉强还记得将自己洗涮干净,闻闻身上没味后才走到寝房前。
豺狼虎豹,周遭全是豺狼虎豹。
她又不似原来一颗心都在他身上……
静立良久,谢琅竟不舍得推门。
一推开门,便能看见她。
这是何等美梦?
清凉的月光洒在他的脊背上,他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他甚少喝这多酒,深一脚浅一脚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今夜他看清了应于诚眼里的死寂与麻木,他心情甚好!
他可还记得应于诚曾大放厥词,说要娶卿卿呢。
做梦!
近来他偷偷用白玉膏,身上的疤痕淡去不少。
谢琅合上房门,便将外衫退下,想了想,又将里衣脱了。
酒壮人胆。
他咽了咽因烈酒而干涩的喉咙,朝床榻走去。
柳清卿半梦半醒之际听到些许声响,便循声回眸。
还未定睛,便白玉般的身体晃了眼。
柳清卿:!
这人怎忽然这般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