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醒酒劲,游夏忽然冷静下来。
既不害怕,也不心虚,就这样和屈历洲在纷然金屑中遥遥相视。
她前所未有地理智,思维清晰,她拿起手机,按下一串早就烂熟于心的数字。
关于情人的电话号码,她没存过,也没忘记过。
每扣下一个数字,就像亲手剥开他一层伪装。
直至按下拨号键。
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她却执拗地将手机听筒举到耳边。
屈历洲迈着慵然步调向她走近,一只手从裤兜里抽出来,顺势拎着手机,淡漠低睫,仿佛瞥了眼来电显示。
又懒淡地掀起眼皮,朝她缓缓投来一道视线。
当两人的世界过于喧嚣,就会埋没彼此真实的声音。就像上演另一种形式的默剧。
但当距离足够近,她还是能够凭借视觉和心照不宣的默契,亲眼目睹他接起自己的电话。同一刻,也看懂了他的唇形:
“宝宝,终于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