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好熟悉的操作。
不一会儿,车子停下来后,邹以汀让二人留在马车里,自行下了车。
黄鹂暗暗跟了半路,发现邹以汀很快甩开她,几个起落,就翻进了乾玟安放玉郎的东郊宅子。
啊这……
邹以汀怀疑王知微就是在火灾当日死在了东郊宅院。
他隐蔽身形,很快在没什么人看守的东郊宅院各处踩了点。
他也不怕被乾玟知道,他只是想着日后此处若被人发现,他也能帮一手,而且,这里有一道围墙,连接着顾郎君的院子。
规划好路线后,邹以汀又跃上树。
他远远地,看见了玉郎。
那男子果真有令人羡慕的好皮囊,值得女人们为他一掷千金。
邹以汀还惊诧的发现,整个东郊宅院的布置,很像他的小偏院。
只不过豪华一些,更大一些,但细微之处,却给他十分熟悉的感觉,像是好几个小偏院的复现、拼凑。
这些难道是玉郎的喜好?
与他的喜好,颇为相似。
思及此,邹以汀只是觉得心头酸酸的,反复被什么东西反复淹过,又酸又胀。
承平世女府。
夜。
今晚乾玟依旧不回来。
黄鹂机械道:“世女今晚去南欢院了,听说南欢院来了个和玉郎特别像的兔儿爷,世女便要在南欢院留宿。”
邹以汀:……
“知道了。”
于是邹以汀再次独自用了晚膳,再一次早早合衣睡下。
却再一次失眠。
她竟如此喜欢玉郎吗?
那怕是一个和玉郎长得相似的人,她也捧场。
邹以汀不知翻了几次身,只觉躺了很久很久。
夜半,气温微凉,他神思逐渐迷糊,昏昏沉沉间,终于要睡着了。
吱呀,门被推开。
邹以汀骤然清醒,忙不迭起身。
月光下,乾玟人尚未接近,酒气却先扑面而来。
还混着浓烈的脂粉气,乱糟糟的。
从下午笙歌到半夜一般。
邹以汀敛了眸子。
身为夫君,妻主回来了,无论多晚,他都应起身为妻主宽衣。
他下了床榻,迎上乾玟。
乾玟也没想到邹以汀还没睡,只是定定望着他。
他一身白色的里衣,穿得一丝不苟,青丝随意披散着,踏着月光而来,平添了几分冷峻清朗。
乾玟不由感叹。
有他在屋子里的感觉,真好。
他走近了,也不问话,只是犹豫了片刻,方抬手要为她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