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明帝似笑非笑的说,他得了一首诗。
字字句句皆真实,恍恍惚惚要杀人。
由于诗的内湄并未公开,所以诗中所言无人知晓。
当日下值,崔太傅就被明帝身边的徐公公给留了下来,照例,书房外三尺之内不许有人靠近,书房内所说无人知晓。
但那次日,崔太傅就上书致仕,离京归乡,崔氏一脉自此在朝堂一蹶不振。
所有人都知道崔太傅突然致仕归乡,与这告密者脱不了干系,一时间朝堂人人自危,都想知道那首诗写的是什么。
就算过了十几年,谁都忘不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究竟是怎样的诗,让明帝连教导他二十余载的恩师都没放过?
她赶紧出门查探,宋湄不明白为什么说到一半她就慌慌张张的走了,难不成是想起来什么?
“什么人!”老鸨抄起扫把就招呼过去,陆遗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将扫把劈成两半。
她看着手里的半截扫把,浑身抖了一下,扔到了一边,满脸哭丧像,“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啊!”
萧观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本不想与她有过多交流。
但看清楚老鸨身后跟着的宋湄时,萧观顾不得其他,连忙解释,“我是来这里问事情的,不是来……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那我还是来这找闺蜜的呢?”宋湄讽刺的冷笑一声,“你来此作何与我无关。”
“秋月娘子的信儿我带完了,”转头看向老鸨,“我先告辞了。”
萧观赶紧说道:“我是第一次来买消息的,是生客,他们这宰生客,刚才还收了我一枚金铤呢,你可得替我作证。”-
太子站在韩仲月的寝帐前。
门口下人却道:“韩将军不再帐内。”
太子平静地审视了下人片刻,叫了一声:“李朝恩。”
守门的下人被堵嘴制住。
太子进入寝帐,再次审视昨夜已看过一遍的陈设。
书案,屏风,衣箱,床榻。
太子的眼神落在床榻上。
韩仲月向来一丝不苟,用过的东西总会摆放整齐。而榻上衣物凌乱,这是女人睡过的痕迹。
太子想到昨夜看到的那个女人,有些恶心。
他转身欲离开,却在此时闻到一股香味。
一股很轻、很淡的香味。
太子闭上眼,仔细分辨。
他与宋湄日日接触亲密,夜夜同床共枕,他最熟悉这股味道。每当她香汗淋漓的时候,这股香味就会变得浓郁起来
太子的头像是被人敲碎了一般,他按着额头,痛苦地想道:
这是宋湄身上的味道。昨夜……是宋湄躺在这张榻上!
第63章第63章
宋湄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
前面的韩仲月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是询问的意思,视线十分专注。
宋湄连忙正襟危坐,尽量神色自如地说:“我……没事。”
不知道怎么,刚才后背察觉到一阵凉气。
韩仲月转过身去。
等宋父稀罕够了女儿,这才想起来要招待女婿。
萧观曾听人议论,说宋挚和其祖父、父亲兄弟,一整门宋家人,都是命里带福带官的好命人。
能赋职督察院的,哪个不是清正廉洁、刚正不阿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