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蛮发现了不对劲,抬起头。
手立刻收回去,往后退了好几步。虽然刚才并没有真的亲他,她也觉得自己干过坏事了一样,心虚得不行,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颠三倒四地解释:“对不起啊……这个是能止痒消炎的……我是看你脖子里被蚊子咬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谢叛看她吓得语无伦次的样子,觉得还挺有趣:“过来。”
“啊?”
“过来。”他又说了一遍。
苏依蛮走回去。
谢叛拉过她的手,从她手里把那瓶东西拿了过来:“你给我抹的什么?”
她被碰到的手有点儿烫:“风油精。”
“这玩意儿能止痒?”
“是。”
“那怎么我脖子里,”谢叛拖了点儿尾音,“越来越痒了?”
“……”苏依蛮哪里知道,难道这瓶药已经过期了?
她想检查一遍,谢叛放下药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摁亮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二点了,你该睡觉了。”他站在她面前,女生个子娇小,他很轻易将她罩着,脸往浴室的方向一撇,“去洗澡。”
房间里的浴室做了全透明玻璃,谢叛这么说,好像带了什么暗示。
苏依蛮站在原地不动,她虽然迷恋他迷恋到脑子不清楚,但脸皮还没厚到能跟他在同一个房间洗澡的地步。
紧张之下说:“你怎么不去洗?”
“可以。”谢叛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抬起,放在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上,拇指与食指略一用力把扣子解开,他接着去解第二颗,“那我先去洗?”
苏依蛮立马怂了:“我、我还是回我自己房间吧。”
她要走,谢叛把她拉回来,低了点儿身看她。
“真要走?”他的眼神似在故意勾引人,“我身材还不错,你不想看看?”
苏依蛮快被他撩晕了。
赶在晕过去以前,她把手臂从谢叛手里抽出来,红着一双耳朵去拿房卡:“我走了。”
谢叛先一步把房卡拿到手里:“这么不经逗?”
她没说话。
“我去住那间。”谢叛拉过他放旁边的行李箱往外走,不甚在意地说,“你把门锁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门关上,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苏依蛮一个人。她突然觉得有点儿怅然若失,蔫蔫地洗了澡刷过牙,换了睡衣躺在床上。
终于慢慢发现她是在想念谢叛。
但明明分开都不到一个小时。
深灰色床单被罩有股清新干净的洗衣液的味道,仔细闻还能闻到一点薄荷香。
是谢叛身上的味道。
苏依蛮上瘾一样,把脸埋在被子里深深地呼吸。
那天晚上她梦见了谢叛。
她跨坐在谢叛身上,看谢叛伸手把校服衬衫的扣子从第一颗解到了最后一颗。衣服没脱,坚实的胸肌和紧窄腰身半遮半现。
在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的手摸了上去。
心脏砰砰地快要跳出来,但都不影响她的手从上往下摸个够。胸肌摸了,他打球时看他露出来的八块轻薄肌也摸了。
谢叛用他那双命犯桃花的眼睛看着她,一张俊脸凑近她,声气如蛊:“阿蛮,摸爽了吗?”
苏依蛮醒了。
她一边把脸埋进枕头里骂自己真色,一边又在遗憾,要是再晚点醒就好了,这样就能再摸点儿别的了。
色就色吧,好不容易梦见他一回,不色白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