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热起来,转眼就到端午了,宫里都在包粽子、熏艾草、编彩绳。
纪吟闲着无聊,最近看了些医书,又跟张太医请教了些医理知识,然后命人送了药材和香料,打算自己配点驱蚊香包。
段伏归来时,她好不容易缝好了一个,针脚歪七扭八,可到底是她亲手缝的,颇有成就感,举起来给尤丽和陶儿看。
“夫人真厉害!”两个丫鬟闭着眼睛瞎吹。
她们这么捧场,纪吟反倒不好意思了,她知道自己的水平,这香囊的针脚只怕连十岁幼童都比不上,正想收起来,却忽被只大手夺了过去。
纪吟抬眼一看,果然是段伏归。
“你干什么抢我的东西,还给我。”
段伏归不仅没还,反而张开手心仔细瞧了瞧,然后看过来,眉眼含笑,“你亲手做的?”
他不问还好,一问纪吟更加不好意思了,脸颊浮起两片红云,“不过是头一回做,用来练手的。”
她说着,踮起脚朝上一够,想趁男人不注意把香囊夺回来,却没想到他早有准备,将手高举过头顶,叫她扑了个空。
男人长臂一收,她便被他带进怀中。
“这个香囊送我。”他说。
“凭什么?”纪吟小声哼哼。
“我生辰要到了。”
纪吟抬起眼眸,眨巴了下眼看着他,略带纠结地说:“我这个做得不好,你等我重新做一个。”
“
好,我等你新做一个,不过这个我也要。”
“只许要一个。”
“我偏两个都要。”
“你未免太霸道了。”
男人只望着她笑,他就是一个霸道的性子。
纪吟瞪他一眼,又在他身上扫了下,看到他腰间挂着的玉佩,拽了下来,“你个小贼,偷了本姑娘的香囊,就拿这玉佩抵债吧。”
“姑娘的香囊千金难求,一块玉佩恐怕不够。”
“嗯?”
段伏归身上佩戴的玉佩自不是凡品,通体莹白细润,腻如羊脂,这才是真正的千金难求,别说换她一个针脚拙劣的香囊,便是换一万个都够了。
“不如将我抵身给你,任由姑娘差遣如何?”
他竟也会开这种玩笑了,一时惊奇,没注意到男人的动作,下一瞬,唇上便多了股温热的触感。
早在段伏归进来时,几个丫鬟就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还顺带合上了外间的门。
养了将近一个多月,也憋了一个多月,段伏归伤势大好,加上自认自己与纪吟两情相通,越发动情,两人很快就跌到了榻上。
纪吟察觉到男人想要更进一步,轻轻抵住他胸膛,“你的伤……”
段伏归拿下她的手握在掌心,“不妨事。”
……
窗外,一场急雨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纪吟的思绪沉沉浮浮,终于淹没在了这场激狂的浪潮中。
“你可舒服?”男人放缓下来,拨开她面颊上的碎发,哑着嗓音问。
纪吟秀眉微蹙,咬着唇不答。
“可舒服?”男人不得到回答不肯罢休,她一刻不答自己,他便一刻不停,粗粝的手指不断作弄她。
两人现在虽相处十分融洽,但段伏归还是隐约感觉到她不是那么喜欢跟自己亲近,总推拒自己,有时还会下意识发颤,他猜或许是头几次他怒意上头,力道太重,害她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才生出抗拒。
这怎么能行,他希望两人水乳交融,共赴这极乐。
于是他问冯全有没有让女子也动情的法子,冯全虽诧异,还是给他找了些书来,且还不是一般的书,据说是个中行家所绘,那男子生得平平无奇,也无甚本事,却凭借这项取悦女子的技艺,不知勾搭了多少妇人,且把那些妇人迷得两眼发昏,甚至愿意资他钱财以供他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