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声音?”
刀疤玩家愣一下,抬头看向周围的黑暗。
“你只有,一次回应的机会。”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夹带任何人类情感。
“你要怎么帮我?”
刀疤玩家下意识问,可那个声音没有再回应。
另一边,恶魔诡的情况愈发不妙,它被【狩魔猎枪】穿透了好几处要害。
更残暴的是,血影嫁衣将恶魔诡的半张脸都打碎下来!
“我一只极凶,要死在这里?!”
恶魔诡惊惶又憋屈,强行脱离血影嫁衣的纠缠,开始压制刀疤玩家这最后一个“。。。。。。
探测艇的引擎在真空中划出一道微弱的蓝光,像是一根被拉长的神经末梢,缓缓刺入柯伊伯带深处那片永恒的暗影。阿哲的手指搭在操控杆上,指尖微微发麻??不是因为低温,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仿佛他的神经系统正在与这片空间产生共鸣。自从莉娜消失在传送光柱中后,他的梦里就频繁出现同一个场景: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色平原,上面布满了裂开的钟表,每一块都停在不同的时间点,而他站在中央,听见无数个自己同时开口说话,说的却是完全相反的答案。
“你还没睡?”艾洛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一丝疲惫的电流杂音。
“睡不着。”阿哲盯着前方漂浮的一块陨石群,“这片区域的空间密度不对劲。重力读数波动得像是……有东西在呼吸。”
“那是正常的。”艾洛说,“‘深渊之问’植入恒星核心后,引发的是结构性涟漪,不是能量爆发。它不会炸毁宇宙,但它会让宇宙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应该存在。这种级别的扰动,会通过引力子场缓慢扩散,影响最基础的物理常数。”
阿哲皱眉:“所以现在连牛顿定律都在动摇?”
“不完全是。”艾洛顿了顿,“是它们的**前提**在动摇。比如‘作用力等于反作用力’这个命题,原本被视为不可质疑的公理。但现在,在某些极端观测条件下,出现了0。0003%的偏差??小到可以忽略,却又真实存在。科学家们称之为‘认知渗漏’。”
“也就是说……”阿哲低声说,“当一个问题足够深,连现实都会为它让路?”
“正是如此。”艾洛的声音忽然变得遥远,“而莉娜种下的,是十个这样的问题。它们不会立刻显现,但会在未来几百年内,像病毒一样渗透进所有文明的逻辑底层。每一个接收到这些信号的生命体,都将被迫面对一个选择:接受疑问,或者否认它,并因此封闭自我。”
阿哲沉默了片刻,忽然调出导航界面,将航线重新设定。
“你要去哪儿?”艾洛问。
“海王星轨道外侧,那个废弃的观测站。”阿哲说,“我记得你说过,第七文明最后的遗迹就在那儿附近。”
“那里什么都没有。”艾洛警告道,“除了辐射和死寂。”
“可我梦见了。”阿哲握紧操纵杆,“我梦见有一扇门,嵌在冰层下面,门上有槐树的纹路。”
通讯陷入了长久的静默。最终,艾洛轻声说:“……去吧。但记住,有些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三天后,探测艇降落在海王星最大的卫星??特里同的极地冰原上。这里的温度接近绝对零度,大气稀薄到几乎不存在,只有甲烷霜覆盖着整个地表,反射出幽蓝的冷光。阿哲穿上特制的抗熵防护服,背上便携式量子雷达,一步步走向地图中标记的位置。
风在这里并不存在,但他却听到了风声。
不是耳朵听见的,而是颅骨内部响起的低频震动,像是有人在他脑髓里轻轻敲击青铜钟。随着他靠近目标点,那声音越来越清晰,逐渐形成一段旋律??是他小时候母亲哼过的摇篮曲,只不过每一个音符都被倒放了一遍。
雷达显示地下三百米处有一个规则的立方体结构,边长约五十米,材质未知,既不反射也不吸收任何波段的电磁信号,就像一块“视觉黑洞”。
阿哲启动钻探装置,花了整整六小时才打通冰层。当他顺着绳索滑入洞口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僵立当场。
那是一座纯白色的房间,四壁光滑如镜,地面由某种类似骨骼的物质拼接而成。正中央,摆放着一把椅子??确切地说,是一具被改造成座椅的人形骨架,其头骨上方悬浮着一颗黑色晶体,正以极其缓慢的频率脉动,如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