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
抱着他的人微微一顿。
“你一定要知道也无所谓,就是做手工不小心割伤的。”宋矜郁轻轻出了一口气,抬起手按住程凛洲的肩,撑着从地上强硬地站起身。
“比起问我这些,我建议你去找一个心理医生咨询,免得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影响睡眠。”
目光和草地上仰头看他的人触碰在一起,眸中的薄冰终究没能成型——他干脆别开视线,故作不耐道:“你还帮不帮我洗狗,不帮我就去找……”
“我知道了。”垂落的手腕被再度握住,湿热的感觉一触即分。程凛洲低声请求他:“不要找别人,我来就行。”
宋矜郁没再说什么,拿起一旁的手机离开前院。
Free在程凛洲面前还是挺乖的,大概是血脉压制,不用他盯着。
屏幕上恰好弹出几条消息,他划开扫了眼,脚步微顿。
殷旭:【你可真行啊宝贝儿】
殷旭:【这么久没联系,第一句话就是找我借钱[心碎]】
殷旭:【就这么笃定我不会拒绝你?】
殷旭:【[墨镜][龇牙]】
殷旭:【我下周去江城,咱见一面呗?】
走进客厅,宋矜郁掩上身后的门,手指停顿片刻,回复【好。】。
宋矜郁捧着画册在花园里呆了一下午,又约了许鑫扬他们吃饭,总之就是不想和难得休假在家的程凛洲独处。
磨蹭到十点多才回来,他颇为无语地停在了玄关。
坏消息。程凛洲又直接睡在了沙发上。
好消息。茶几上摆着一瓶空掉的酒瓶,根据他的经验,这人喝完酒会睡得比较沉。
Free叼着鳄鱼形状的玩具颠啊颠地跑到他面前甩尾巴,刚洗过的棕白毛发顺滑飘逸,打理得非常漂亮。
要不怎么是天才呢,干什么什么厉害。
宋矜郁陪Free玩了会儿拔河游戏,沙发上的人果然纹丝不动,呼吸均匀,唯独凌厉深刻的眉宇轻微皱着。
他又看了两眼,去洗了个澡换衣服,然后在老地方背靠沙发盘腿坐下,招呼Free来刷牙。
今天没洗头,盘了一下午的辫子散下来,弧度卷曲地散在肩上。身后那道呼吸更沉了,偶尔会拂起几缕他的发丝。
宋矜郁时不时走神,刷得很慢。
好不容易结束了,他正拾东西呢,睡着的人忽然动了!
悬在外面的胳膊碰到了他的肩,宋矜郁刚要挪位置,晚了,对方一个翻身压了下来。
“……”
沙发不高,地毯很厚很软,睡梦中的人没有因此惊醒,只用力将被他带倒的人搂进了怀里。
臂膀从宋矜郁侧腰与地毯的空隙伸进去,另一只手直接滑进了睡袍大开的衣领。
动作无比娴熟。仿佛做了无数遍。
他清瘦单薄的躯体就这么嵌入了年轻男人宽阔的胸膛之中,严丝合缝,宛如两片最吻合的拼图。
宋矜郁睁大了眼眸,体温熨帖的触感飞速沿着神经末梢递进大脑,他的睫毛先开始打颤,紧接着浑身发抖。
他推拒着对方环在身前的胳膊,耳后的鼻息反而愈发迫近,微凉的唇贴在了他的耳廓上,附着薄茧的掌心毫无阻隔地擦过胸前——
唔!!
宋矜郁咬紧下唇,伸长了脆弱的脖颈。
积蓄了一整天,甚至是多日的渴望动摇着理智,他感到眼前灯光晃动,太阳穴突突直跳。
“……”
什么凉凉的东西碰了一下他的脸。宋矜郁一惊,睁眼——Free近距离用湿漉漉的狗眼盯着他,好像在犹豫要不要拯救看起来很可怜的主人。
“去睡觉。”血液哗啦涌到了脸上,宋矜郁脸羞得通红,用气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