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有点沮丧,甩了甩大尾巴,一步三回头地去了阳台。
他拾起了几分意识,双手加重力道推着那肌肉虬结的胳膊,无所谓把不把对方吵醒了。
但是。
“别动……”
带着焦灼情绪的梦话响起,嗓音嘶哑沉重,呼吸颤抖,宋矜郁再一次顿住了。
又做噩梦了吗?
松懈的刹那,他的腰腹也被握进了手心。
身后之人提膝顶进来,将他一整个揉进怀里,原本单纯覆盖的指腹收紧,在玉白柔软躯体上压出浅浅凹陷。
紧绷的弦噼里啪啦地断裂。宋矜郁的眼神完全散了。
他失去了抵抗的意识,自暴自弃地挺起胸脯,蹭了蹭对方的掌心。
……
身后,程凛洲黑眸半睁,眉眼间闪过错愕,很快化为汹涌暗流。
唇紧绷地贴上前妻温软香腻的后颈,他无声阖上眼眸,遵循本能,将手指送进最后的布料,抚向水汽弥漫之处。
第24章只能是哥哥“有弟弟不用是傻瓜。”……
江城附近有一个的可私人承包的湖心小岛,自然景色秀丽,各项设施齐全,有许多供客人体验的娱乐项目。最重要的是躲避尘嚣,仅有小船这一种与外陆连接的方式。
宋矜郁穿着围裙坐在光线明亮的玻璃花房里,面前是一张原木色长条形餐桌,摆满了做蛋糕的食材和道具。窗外湖面平静辽阔,雪白的水鸟展翅掠过,沾湿羽毛落在飘摇的芦苇旁。
很安抚人心的景,他打发奶油的动作却十分用力,泄愤似的,撞得容器哐当哐当响。
“小羽?小羽?可以停手啦!”
耳畔传来女人的制止,宋矜郁勉强回过神,低头一看奶油果然打发过度变坨了,再打下去可以做黄油了。
“怎么心不在焉的?”祝雪奇怪道,“你以前可没犯过这种错误。”
“抱歉。”宋矜郁放下打发器,指腹沾了一点尝尝。
味道不错,可惜了。
祝雪就是随口一问,没等他回答就去忙活别的了,他盯着手上剩下的奶油又出了神,颊上浮起丝丝异色。
他一定要把那个混账东西从房子里赶出去。
怎么能有人做个梦都那么不安分?抱着他摸来摸去……最难以启齿的是,他真的被弄在了对方手心里,不得不去拧了把毛巾把那只手擦干净——他屏息凝神紧张得要死,见到程凛洲有要醒的迹象,吓坏了,差点抄起旁边的落地台灯把人再敲晕过去。
……而且硌成那样还好意思自称性冷淡!他看那玩意儿两层睡衣面料都能给顶穿,用锯子都能噼里啪啦锯出火星。
宋矜郁越想越气,藏在发辫里的耳朵尖都红透了,嘴巴紧紧抿着盯着伸开的手指,脸颊鼓起一块,肩膀轻颤。
宋嘉皓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他蹑手蹑脚走过来,先从左边喊了一声“哥哥”吓唬他,然后绕到正面,含住他沾着奶油的手指,一口吃掉。
“好甜啊哥哥,你发什么呆呢?”宋嘉皓歪在餐桌上,问。
宋矜郁看着那湿润的手指愣了一拍,视线移向他的脸,眉梢抬高,漂亮的眼睛里清晰可见燃起了怒意!
啪。
他用手挖出一大块没用的奶油,糊在了宋嘉皓的脸上。
祝雪“哎呀”一声,赶紧拿毛巾来帮儿子擦:“小心点啊,别弄进眼睛了。”
宋嘉皓:“……”
他默默接过毛巾,心情很惆怅。刚一和好就又把哥哥惹恼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在胡闹什么。”
另一道带着不满的声音响起,宋成章拿着渔具跟在宋嘉皓后面进来,对二人这个举动明显很不赞成,“宋矜羽,你还有没有点哥哥的样子?”
“爸!有什么关系啊,哥哥和我开玩笑而已啊。”宋嘉皓脸还没擦干净呢,就扬起声音反驳,“你别老发脾气行不行?一家人难得出来玩一趟,再找茬你下次别跟来了。”
“你……”宋成章被他噎得没面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还是祝雪过来往他肩膀上推了一巴掌,“怎么和爸爸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