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轮还在被殷大少爷追着强吻的人,下一轮跑去了程凛洲腿上嘴对嘴喂酒?!看俩人刚才那气氛,是差点打起来了吧!
这位程氏新任掌权人说好的冷酷狂妄不近人情呢?嫂子嘴里的酒他倒是吃得欢!
这么一来……
卧槽!程家大少爷的死简直细思极恐!
大家伙你瞪我我瞪你,眼神八卦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屏息凝神定在了风暴中心。
渡酒的细节被遮挡,但清晰可见程凛洲用一只手托住了“前嫂子”的臀部,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握在细腰上,仿佛将他整个人捧坐在手心。
那道背影优美极了,肩膀宽而薄,隔着柔软的衬衫布料,蝴蝶骨的轮廓隐约可见。双膝分开往下坐,显得臀部圆润饱满,水晶裤链晃得所有人都神志不清了,光从背影和两只手上就看出了究极的色情和诱惑。
酒水渡到最后,程凛洲喉结一滚咽下,手掌从宋矜郁的腰身抚向脊背,将柔软湿红的唇肉上沾着的一滴也嘬吃掉,看似绅士地扶着人从自己腿上下去。
眼底的愉悦却怎么藏都藏不住,嘴角都翘了起来。
给他爽到了!
理智回笼,宋矜郁想一头撞在对方胸口装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就心软了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举止亲密成这样……程凛洲有没有可能突然声色俱厉地把他推开,再骂他一句不知廉耻什么的?
沮丧地和那双黑眸近距离接触,宋矜郁被烫了一下,搭在对方肩头的手指蜷缩,挥散了那点可笑的想法。
算了。喂就喂了吧,真的想堵住这些人的嘴也不是没办法。
他站直身体,敛去外露的情绪,问相隔一个位置的邹以蓉:“走吗?”
邹以蓉嗑瓜子看戏看得那叫一个痛快,笑眯眯地拍了拍手:“走走走!”
腰上传来轻扯的力道。宋矜郁回头看了看程凛洲,犹豫了一下,拇指往腰间搭扣轻轻一拨,那条亮晶晶的腰链就解开落进了对方手中。
最后瞥一眼从刚才起就沉默注视着他的殷旭,他没再说什么,离开了包厢。
“还看什么看?都散了吧!”把自己的酒杯往茶几上用力一搁,殷旭挥了挥手,难得沉了脸色。
众人纷纷作鸟兽散。褚逸杰龇着大牙拍了下程凛洲的肩,也识趣离开了。偌大的包厢里很快只剩下两个人。
殷旭从口袋摸了烟和打火机出来,问:“不介意吧?”
程凛洲让他请便。
“刚才尊夫人和我只是玩了个小游戏,希望没有冒犯到你。”殷旭笑着道,“应该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
程凛洲把玩着手中的水晶链条,眸光低垂:“两码事。”
“你还挺大度。”伸手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捞过来,殷旭掸落一截烟灰,心想这小子和程廷峥性格差得挺远——那人可见不得宋矜郁和别人有亲密接触,一有就得发疯,恨不得化成鬼随时随地缠在他身边。
嚯。
可不嘛,现在真成鬼了。
沉默了一会儿,殷旭眯了眯眼眸,抽着烟再次开口:“你知道我是他初恋吗?”
程凛洲靠在沙发背上垂眸。
旁边的男人弓着脊背,侧颜怅惘而悲伤,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
“他大学那几年天天和我混在一块,没日没夜地画图,看着属于我们俩的心血在一块地皮上从无到有,那感觉可太美好了。项目的股份我定好了要给他一半,他也接受了——想给他钱的人多的是,他从来不肯随便要,但我的他没拒绝,就是要留在A市和我在一起的。你那时候才几岁?12?13?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
要不是程廷峥……
殷旭冷笑一声,手指用力捻灭半截烟屁股:“我这人不爱拐弯抹角,你说得对,凡事一码归一码,咱没必要在合作上使阴的。至于他嘛,我这次就是要来和你公平竞争的,做好准备吧!”
转过头和程凛洲对视,他张扬挑眉:“小子,懂初恋的含金量吗?”
……这程老二能不能别玩那破腰链了!故意炫耀呢?
“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程凛洲盯着他半晌,忽然来了一句。
殷旭一顿,又摸了根烟出来点燃。
“你长得土,穿得更土。”目光扫过他的花衬衫,程凛洲抬手扯了下领带,眼底浮着一层淡漠,“如果他真的和你谈过,也没怎么对你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