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的。
殷旭给气笑了。
他不崇尚用暴力解决问题,但现在贼想撸袖子和这臭小子打一架。
“最后解释一句。”程凛洲站起身,把腰链收好抄进口袋,居高临下垂眸,“我没那么高尚,必要的时候我不介意用一些非正常手段。”
他说:“但这个项目和我的夫人有关,无论如何,我都会为了他将其落地。”。
忙完工作回家已经很晚,程凛洲推门看到阳台上呼呼大睡的Free,猜到宋矜郁大概也已经休息了。
他没打算就今天的事和前妻谈什么。
宋矜郁强调过很多次他们已经离婚了,他假装无视,心里却很清楚这是他理应自食的苦果。现在他和谁接触他都不能有怨言,自己顶多算他的追求者之一。
洗漱完站在镜子前,程凛洲抄起额前的湿发,直直和镜中的人对视——水痕沿着面庞滑落,他清晰地看见漆黑瞳仁中压抑涌动着的情绪。
初恋吗?
一个为了他将一座建筑物变成一系列项目的,志同道合的初恋。
他可以不在乎他有过多少人,可若是真的有人在他心里占据过最重要的那片位置呢?
抬手抹去水珠,程凛洲打开了对面套间的房门。
宋矜郁睡觉怕光,会把所有窗帘都拉严实。卧室里黑漆漆的,他凭着良好的夜视能力大概捕捉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轻手轻脚压在床铺上,程凛洲隔着薄被,从后方抱住了前妻。
清甜的香气盈满鼻息,他贴着宋矜郁的发深深嗅闻,眼前再度浮现出了白日里他被殷旭搂着亲吻的画面。
呼吸沉闷发堵。
他抬起一点身,凑过去,在黑暗中摸索找寻柔软的唇角——那个被别人亲过的位置。
很轻很轻地吻。
一下,两下,三下……
接连不知道亲了多少下。
胸中的火气艰难地缓解半分。
很烦。
烦到想把觊觎他的人都杀光。
想他以后永远都只给自己一个人亲。
亲完也不愿意离开,程凛洲继续抱住他,埋进温香软玉的颈侧,如同攫取这世界上最后一缕空气。
“嗯……”
怀里的人忽然咕哝了一声,有翻身的趋势。
他一动不敢动地保持着胳膊抬起的姿势,宋矜郁缓慢滚了半圈,落在了他胸膛之上,裹着的被子也被一并带了过来。
程凛洲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重新收拢胳膊,把熟睡的人连带被子一起,正面团抱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才阖上眼帘。
……
宋矜郁这晚睡得很香。
第二天和闹钟差不多同时醒,洗漱完,遛狗,吃早饭……难得,程大总裁今天没盯着他,一早就不见人影了。
工作忙是肯定的,至于还有别的原因么……
站在玄关处对着镜子整理着装,片刻,宋矜郁抬手摸了摸唇角,没忍住笑了一下。
臭小子。
做贼心虚。
转过身望向顶上的鞋柜,他踮脚打开,从角落里拎出一双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