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之事,到底也是叨扰了贵家。”
“其实可以提前阻止,可惜,眼前这般才能利益最大化。”
“所以您孙女的前程,自有更好的安排。”
老祖母这才恍然大悟。
她就说言似卿这次主动帮忙,到底是高调了些,不符其性子,原来是因为后头还连着使团的政治之事。
提前给的谢礼,后续再补上,也算是弥补廖家需要为此担负的风险——虽然廖家不知。
怀渲也明白了,眼底异彩连连,“那,若是刺客果然来自别的”
不是大食国,而是了尘,或者别的势力呢?
这天下间,不乐意两国达成和解的可不少。
甚至可能宴王府也不愿意。
言似卿看了怀渲一会,转过脸,眉目平静,微微一笑,低声的温柔柔情似骨。
却让怀渲突然冷然刺骨。
因为她说。
“它只能是北逾国自己安排的。”
“所谓真相,在家国利益之前,只有相是重要的,是结果。”
“政治无道。”
老祖母也听到了,有些走神。
政治无道。
这四个字,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还未等两人细想,啪嗒脆响。
众人转头,看到有东西飞落
“啊!”
“是毽子。”
“哪里来的小孩儿。”
刚安抚了老人家的手指拿了毽子安抚那孩童。
旁人是在责备那小孩不知礼数,在这玩闹,得罪贵人。
但被阻止了。
看着小孩,她在笑,笑得很温柔,还了毽子。
生养过小孩的,才懂那种温柔跟宽容。
刚刚还说着“政治无道”的人,温柔得能把人溺毙了。
小孩有点害怕,但眼巴巴拿过毽子,又开心起来。
但言似卿抬眸,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蒋晦。
四目相对。
明明事情已经解决,也算皆大欢喜,但他看到了她对小孩的温柔跟晃神。
也想到了别的。
他们之间永远不可逆的隔阂。
蒋晦想到了一件事——她从来没要求喝避子汤,那东西伤身,可她没要求,才意味着她私下一定做了安排。
她是医者,有的是手段。
她,不会给他生孩子。
她甚至不会主动告知他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