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没多久,不知怎的脑子一抽,嘴里冒出一句:“3。1415926……”
哗啦,原本冷漠的鱼尾巴似乎动了动,朝她靠近了一些。
而众人则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师妹,你方才说的这是……”
江云萝:“哈哈,我胡乱说的。”
李横七:“胡乱说的?有本事你再胡乱说一个?”
江云萝顶着压力,对着那水里的鱼影瞎几把道:“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黑化肥发灰,灰化肥发黑。”
“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放飞自我时,还不经意吐出一句:“咕噜哇……¥#%&*……唧!”
说完,江云萝已不敢看众人的脸色,但还装得很是平淡,好似自己说的是什么高深道法。
而诡异的是,那高冷的两色鱼居然朝她游了过来,江云萝下意识伸手,那鱼竟也老老实实躺进了她的手心,还亲昵地蹭了蹭。
这时,君不渡眼疾手快,立马将鱼缸倒扣过来。
于是,就这么成功将鱼给捉了。
几人凑上来,李横七奇怪道:“江云萝,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我一句都没听懂。”
江云萝心想:绕口令,你当然听不懂了。
面上却淡定咳了声:“都说了是胡诌的,我自己都忘了。”
李横七又把矛头对准了鱼,仔细瞅了两眼:“我看这鱼跟其他普通的鱼也差多少,还不如五爪机灵呢。”
君不渡:“五爪?”
江云萝:“就是我师兄的爱宠,是条黑鱼。”
一旁的朔方笑了:“不管怎么说,这鱼总算是捉到了。既然是师妹的功劳,不如就放在师妹屋里?”
江云萝一口答应:“好啊。”
捉完了鱼,几人又到附近的仙岛逛了逛,而后又碰见了善九。
他似乎被几个师兄强行留了那里,看到他们在天上飞来飞去,只能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而飞了没多久,四人便飞累了,决定先回院子里。
结果半路上经过论道台上空时,忽然一道人影陡然起身,宽袖一震,引得长风骤起,灵流动荡,几人脚底下的剑都险些不稳。
尤其是江云萝,好不容易刚学会御剑,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惨摔下去。
她憋红脸赶紧稳住,一边引剑一边暗道: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没看到有人在天上飞吗?
却见几丈高的论道台上,一鹤发苍颜宽袍大袖,衣衫上还打着补丁的老头站在那里,正是昨日在论道台上说她胡搅蛮缠的游方子老头!
看到他,江云萝当即预感不妙。
果不其然,只见他仰天大笑,形容疯癫:“哈哈哈哈!我想出答案了!”
极具穿透力的笑声,惹得一旁诸人齐齐望过去,皆以为他是神经病。
君不渡也眯眼:“是游方子这老头,难不成他一整天都在这里琢磨你问的那个问题?”
江云萝苦笑:“这我怎么知道?”
李横七却好奇:“哦,你昨日也在论道台上?哼,游方子可是跟那群秃驴一样难缠,你问了什么问题,居然能让他想一天一夜?”
江云萝:“我……”
话没开口,一道锐利的目光骤然盯住了她,下一刻,游方子衣袍翻飞,自论道台猝然升空,好巧不巧落在了江云萝面前。
来不及逃跑的江云萝:“……哈哈,前辈,真是好巧。”
“不巧不巧,老夫算好时辰,今日午时之前定能解出你的难题。”
“哦,前辈想出答案了?”这下,江云萝还真有几分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