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那你怎么还能笑?”
>我告诉他:“因为我找到了比疼痛更重要的东西??意义。”
>他想了想,点点头,然后用颤抖的手做出了人生第一个完整菜谱手语指令。
>我哭了。
晨光读完信,坐在记忆墙下发了很久的呆。夜深人静时,他独自爬上钟楼,轻轻敲响巨铃。三声过后,山谷回荡余音,久久不息。
第二天,他召集所有人开会。他在黑板上写下一句话:
**我们要建一所学校。**
底下一片哗然。
“不是厨房?”萨仁问。
他摇头,写下更多:
**是能教聋哑人、盲人、肢残者、烧伤者、精神障碍者一起生活的学校。
要有厨房,也要有教室、病房、工坊、农场。
要让每一个被抛弃的人,都知道自己值得被教,也值得去教别人。**
周振国猛地站起:“我支持!巡逻队可以兼安保培训!”
玛依莎拍手:“药膳科必须独立成系!”
巴图咧嘴一笑:“图纸我来画。”
苏婉already在本子上列起了课程表:基础手语、触觉数学、震动物理、气味化学……
晨光看着他们,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坚定:
“叫它……回声学院。”
掌声雷动。
当夜,他拨通了林溪的专线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他没说话,只是把话筒靠近钟楼的巨铃,然后缓缓敲下三声。
她沉默了几秒,轻声问:“新名字定了吗?”
他放下锤子,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地说:
“回……声……学……院。”
那是他第一次完整说出五个字。
电话那头,长久的静默后,传来一声笑,接着是抽泣,再然后,是一句温柔至极的回答:
“我明年春天回来,给你们上第一堂课。”
窗外,星光如雨,洒落在新建的地基上。那里,即将矗立起一座不属于任何官方编制、却承载千万残障者梦想的学府。
晨光挂断电话,抬头望天。布谷鸟再次啼鸣,三长一短,与铜铃声交织成曲。
他知道,这不是终点。
这只是,另一场燃烧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