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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小说网>假扮宿敌遗孀后 > 1720(第14页)

1720(第14页)

萧沉璧听到此言,踏出内院之时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这抹笑没逃过李修白的眼睛,他瞬间识破了萧沉璧的意图。

此女果然聪明又心狠。

寻常女子遭遇此事后多半哭哭啼啼,她倒好,醒来的第一眼便要杀他以泄愤。

意识到杀了他也没用后,转而又利用自己的处境予以报复。

只一句委屈的抱怨,便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一是挑起进奏院两位院使内讧,利用康苏勒对她的爱慕与独占之欲,激起他对安壬的愤怒,日后,安壬少不了要受康苏勒报复;

二是叫康苏勒对他也心生愤恨,日后他也少不了被使绊子。

如此一来,这回得罪她的两个人都必然要吃苦头,她自己却能置身事外。

着实好心计。

李修白视线从萧沉璧的衣裙上缓缓收起,压下眼底的冷意,微笑着将窗户关上,隔绝外面康苏勒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

而且,此女不但心狠,手也狠,他身上被咬出大大小小七八个牙印,后背更是布满抓痕。

一场下来,不像情事,倒像战事。

如此野性不驯,幸好她那夫君是个天阉。

否则,迟早要死在她衣裙之下。

李修白不由得同情了一番那倒霉鬼。

——

另一边,朝会散后,徐文长自落第举子一跃为新科状元,堪称这科举舞弊案头号赢家。

一时间,坊间喧腾,纷纷欲睹状元风仪,更有显贵之家摩拳擦掌,意欲“榜下捉婿”。

可众人瞩目的徐文长此刻脸上却并不见笑颜。

崔儋这几日对他们这些举子颇多照拂,为了拜谢,徐文长特约他在平康坊一处酒肆共饮。

三杯酒下肚,徐文长忍不住发问:“敢问崔侍郎,那郑怀瑾是何人?其答卷文采虽可观,但较之探花之位,恐怕稍逊一筹。另一位寒门举子答的分明更妙些,圣人何以偏偏钦点他为探花?”

崔儋倒也不讳言,道:“怀瑾是荥阳郑氏这一辈的嫡孙,自幼便蒙圣人垂爱,所以圣人才恩赐于他。但怀瑾其人,并非贪慕功名之辈,实在是圣恩难辞,身不由己。你不要记恨于他。”

然后,崔儋话锋一转,又提及郑怀瑾在此番科举案中仗义执言,作讽喻诗痛斥庆王之事。

徐文长惊讶:“原来那首锋芒毕露的讽喻诗,竟是出自他手?”

“正是。”崔儋颔首,“怀瑾虽有风流之名,但为人风骨峻峭,最是见不得此等龌龊之事。他有圣人这座靠山,庆王党羽纵是恨得牙痒,也奈何不了他。”

徐文长又好奇:“便连庆王也比不过?为何?”

崔儋为人谨慎,并未吐露圣人与先太子郑抱真之旧事,只道:“莫说庆王了,便是圣人亲女,金枝玉叶的会昌公主与郑怀瑾争道于大街尚且铩羽而归。”

徐文长闻言色变:“竟有此事?”

崔儋笑笑,遂把这桩著名“争道案”娓娓道来。

“彼时怀瑾年方十五,鲜衣怒马行经春明门大街,恰逢会昌公主卤簿仪仗,前往别业避暑。两方皆出身煊赫,各不相让。公主性烈,竟命车驾直撞,怀瑾年少气盛,又岂肯退避?双方豪奴顷刻间拳脚相向,殴斗于御街。京兆府尹两头不敢开罪,束手无策,其他人更是避之不及,这场官司调停不下,最终,竟闹了御前。”

“后来呢?”徐文长追问。

崔儋继续道:“会昌公主乃圣人与韦贵妃独女,众人都以为一向张狂的郑怀瑾这回是踢到铁板了,公主也是这般作想。岂料圣人竟当堂偏袒郑怀瑾,反将公主厉声斥责!公主受此委屈,当堂痛哭,回宫后深居禁苑,三月不出。自此,满长安方知郑怀瑾圣眷之隆,竟至于斯——”

徐文长听罢,这才意识到这郑怀瑾是何等人物。

他不由心寒:“原来圣人一边严查科举舞弊,一边却又自己作起弊来了,他喜爱谁,便擢拔谁,甚至是在复试这样的场合,好一个‘公平取士’,可笑,可笑至极!”

崔儋默然。

他何尝不觉得圣人昏聩?

这些年来党争倾轧,阉宦弄权,都是这位圣人为了制衡朝堂、坐稳皇位的结果。

若非如此,他清河崔氏累世清贵,何至于背弃祖训,暗中襄助长平王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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