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我知——”
“近来可好?差事可都好?”
“都好,就是——”程浩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
“就是有点不轻鬆!”
程万里愣了愣,一语:“明日奏对之后,请个恩情,见见皇后——年关也至,该去看看她——”
“好!有什么话语带去吗?”
“嗯——就说咱一切都好,就说陛下操劳,让她多多照应好陛下起居!”程万里嘱咐著。
“明白了!”
“你不要再吃酒了,赶紧去洗漱早睡,明日莫要误事。”
“父亲——”
“嗯?”
“你如今身居高位,权柄在手,更是国丈——你——”
“休要胡言!为父哪里有什么权柄——”程万里直接打断,却立马又说:“为父与你交代一件事,你一定记住。”
“何事?”
“那吴用回来之后,定会寻你,你万万不要与他走得近了,万万不可!”
“好,明白了!”
“嗯,去吧!”程万里摆摆手去,见儿子起身一礼再去,他还大声一语:“记住啊,吴用之辈,万不可近!”
“知道了!”
大早,天色蒙亮,宫门之外,就排了不少车架,今日没有朝会,但车架依旧排了许多。
前面宗泽,张叔夜,都排著,他们排在左掖门。
程浩排在右掖门,便是天子有令,文武不可相交,虽然这命令的实际管控意义有待商榷,但至少明面上,文武,都要保持距离。
便是文官走左,武官走右。
文官去福寧殿,武官去垂拱殿,商议事情,都是分开的,朝会都分开,除非是什么重大事项需要共议,否则一律分开。
苦的是谁人?其实苦的是天子,两边要跑。
眾人自都是有事情要与天子奏对或者商议。
天子那边,自是忙碌非常,一个人一个人,一件事一件事——
天子骑马,来往两个大殿,不坐什么步輦,急了骑马,不急走路。
程浩奏对结束,请了恩,便到延福宫外候著,等候通传。
妹妹见到兄长,自也欢喜。
兄妹二人先说一些家常,叮嘱几语之后,別无其他,程浩出宫就去,回枢密院,继续办差,如今有一大事在他手中,便是诸般讲武学堂之事,他主要经办,著实忙碌非常。
今日匯报了工作之后,还得了不少批评,便是天子觉得进度太慢,不喜。
那就只能再努力了,加班,继续加班!
说过年,就过年了。
程浩感受不到什么过年,过年也得办差,大年初一,也要奏对,因为上次奏对之事,天子就说,过半月再问,定要有几方面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