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调拨要到位,名单天子要看,钱粮预算要到位,每一个讲武学堂,来年要多少经费,都要怎么,都要做好。
还有就是几个讲武学堂的建筑进展——
这不,大年初一,恰好就是天子说的半月之后,自是要去的。
匯报工作,准备材料,那也是多如牛毛。
只道除夕夜,天子在做什么?
燕青刚刚赶回来,也是赶来过年的,从江南两浙而回。
大案!
苏武正在听匯报。
“杭州城池之內,今年恩科贡举名额眾多,按理说,昔日方腊贼乱,城內书香之家,死伤惨重,杭州城內定然不可能有这么多大才之辈,此番去查,果不其然,有人从中渔利,诸般举子户籍,多出外地,临时改到杭州来,甚至还有荆湖士子,改户籍到杭州去。
便是有人趁著新朝诸事皆乱,便以为无人会管,上下其手,胆大包天!”
燕青慢慢说著。
苏武听懂了,高考移民,便是一语:“能做成这件事,想来参与之人极多,牵涉甚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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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燕青一语:“定是如此,还有一事不可想像,最远竟有京兆府士子改户籍到杭州,此番恩科,极为仓促,一考接著一考,许多偏远州府的本地士子都难以招架,京兆府长安到杭州多少里地?这般竟也赶得上,且户籍之事也一併都办理妥定,当真是通天的手段!”
苏武只问:“查得怎么样?”
燕青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双手奉上,只道:“还只查了一个大概,其中之人,有些是肯定经手了,有些人,还不一定——”
苏武低头去看,姓名与官职,一个一个——
只待苏武慢慢看下去,一个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杭州知府唐恪。
苏武抬手一指此名,就问:“他是——”
“有嫌疑——”燕青答著。
“怎么说?”
“陛下,此事吧,就算唐恪不曾参与,但也有罪,如此之事,杭州城里,萧条未散,忽然人才辈出了,他乃知府,岂能丝毫不闻其中猫腻?便是点卷放名,他也是要参与其中的,他要么就是此番大案主谋之一,要么,就是瀆职之罪!”
燕青有理有据。
苏武二话没有,只有一语:“抓,全部抓到皇城司牢狱之內严审,要把所有参与此事之人,不论京中还是外地,所有人,全部揪出来!”
“遵旨!”燕青躬身一礼。
“速去!”苏武一刻不能等,他要在京城里,把士大夫的头斩下来,斩他个几百级,如此天下人就都会知道,天子不与士大夫共天下了!
自古科举出大案,果然如此!
国本之事,不可不察。
此番苏武所为,其实没有丝毫的负担,岂不闻此事,乃高门之痛,寒门之喜。
只要此案一出,天下士子,定是拍手称快者眾。
至於天子大杀士大夫这件事,这与士子还没什么关係,他们还不够格称之为士大夫。
大年初一,情报司下,铁骑在奔,去杭州为主要,去京兆府也有,去荆湖也多,各地还有——
大年初一,程浩奏对。
大年初一——
鲁达到了大相国寺,天子有禁令,身有功名者,不可入寺庙宫观,所以,他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