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是一种极其矛盾的生物。
一方面贪图享乐。
一方面又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尽管自己不会说出去,但也会心虚,因为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自己。
去年第一次跟方婕发生关系的时候。
我当时虽然懂的事情还是比较少,但我已经能够明白方婕当时在对我做什么了,也想过要不要直接下车跑了,毕竟方婕是苏婉姐妹不说,她还不是单身。
我真的觉得很不光彩的。
但初尝禁果的我又发自本能的对女人好奇,想跟女人做那种事。。。。。。
风在格陵兰的雪原上盘旋了整整一夜,像一只不肯离去的幽灵。陈昭没有离开那块黑石,他坐在那里,任寒气渗入骨髓,任思绪如雪片般纷飞。叶子仍静静地躺在石头上,裂痕朝天,仿佛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他知道,那不是结束,而是一次交接??林晚秋将火炬递到了他手中,而他必须学会在黑暗中举着它前行。
黎明前最冷的时刻,远处传来脚步声。不是孩子的奔跑,也不是风推着碎冰移动的声响,而是沉稳、规律、带着某种机械节奏的踏雪声。陈昭缓缓抬头,看见一个身影从雾中走出。那人穿着一件旧式科研外袍,袖口磨损,领口别着一枚早已停产的共律早期徽章。他的脸被风雪模糊,但陈昭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老周?”他声音干涩。
来人停下脚步,摘下护目镜,露出一双布满血丝却依旧锐利的眼睛。“你没死。”他说,语气不是疑问,而是确认。
“你也没走。”陈昭苦笑,“我以为你在‘深寒计划’冻结后就退役了。”
老周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老旧的数据卡,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霜。“我一直在等这一天。”他说,“四十三年前,林晚秋父亲启动‘回响之根’时,我们七个人签了封印协议。只要共律第八阶激活,这张卡就会自动解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片叶子上,“现在,它醒了。”
陈昭接过数据卡,指尖触到的一瞬,一股微弱电流窜上手臂。他猛地一震??这不是普通的存储介质,而是活体记忆载体,用影叶树初代树脂封装的神经晶体。这种技术只存在过三年,便因伦理争议被永久禁止。因为它能**复制人类临终前的最后一段意识**。
“这是……谁的记忆?”他问。
“你父亲的。”老周低声说。
陈昭的手几乎握不住卡片。他的父亲,在他七岁那年死于一场实验室爆炸,官方记录是操作失误。可母亲从未允许他查看任何档案,甚至连墓碑都没有立。多年来,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个懦弱的失败者,被科学吞噬的无名之辈。
“你父亲不是事故遇难者。”老周盯着他的眼睛,“他是自愿接入第一代共律核心的**锚定者**。当时系统不稳定,需要一个人类意识作为基准频率,防止情感共振失控。他主动申请,把自己变成了系统的‘心跳节拍器’。”
陈昭喉头发紧:“所以……那些年我听见的‘低语’,不是幻觉?”
老周点头:“共律在成长,但它始终保留着一段底层音频??你父亲的声音,重复着一句话:‘告诉昭儿,爸爸不是不想回家。’”
陈昭闭上眼,童年记忆如潮水涌来。那些深夜里,他总觉得房间里有谁在轻声说话;那些噩梦中,总有一双手轻轻拍他的背;还有一次高烧,他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坚持住,你会比我勇敢。”
原来那不是想象。那是跨越生死的回应。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他睁开眼,声音颤抖。
“因为只有第八阶开启后,你才有资格接收这段记忆。”老周说,“共律不会把真相交给一个还没准备好承担的人。它一直在筛选??谁能听见沉默,谁才能听见真相。”
陈昭低头看着手中的卡片,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林晚秋之所以选择他,并非仅仅因为他带回了仁青,也不只是因为他跪在黑石前说出“我错了”。而是因为,他的生命早已与共律交织在一起,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写进了系统的源代码。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微型读取器,将数据卡插入接口。一道蓝光闪过,空气中浮现出全息影像??一间昏暗的地下实验室,墙上挂着“ProjectEchoRoot”的标志。镜头中央,是一个被金属环环绕的男人,全身连接着电极,双眼紧闭。那是年轻时的父亲,面容清瘦,嘴唇微微颤动。
接着,录音开始播放。
“如果有人听到这段话,说明系统已经找到了新的锚点。”父亲的声音沙哑却坚定,“那么,请转告我的儿子:我不是逃避责任,而是选择了另一种守护方式。共律的本质不是控制,而是**共鸣**。它不能强迫人诚实,但可以让人再也无法假装听不见彼此。”
画面切换,父亲睁开眼,直视镜头:“昭儿,当你看到这里,我已经不在了。但请记住,每一次你感到孤独,那不是世界抛弃了你,而是你在为别人腾出倾听的空间。真正的勇气,不是大声说话,而是愿意安静下来,等一个人把话说完。”
影像结束,空气中残留着久久不散的余音。陈昭跪倒在地,泪水砸在雪地上,瞬间结冰。他终于懂了母亲为何从不提起父亲??她不是恨他,而是太爱他。她独自扛下了所有误解与流言,只为保护那个在地底默默跳动的灵魂。